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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9月17日,沙特能源大臣阿卜杜勒·阿齐兹·本·萨勒曼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沙特石油设施因遭无人机袭击而减少的产能将在9月底完全恢复。而市场此前预计产能恢复期最长可达数月。
话音刚落,国际原油市场因沙特产量减少而冲高的油价转头而下,盘中跳水。截至9月17日收盘,纽约商品交易所10月交货的轻质原油期货价格下跌3.56美元,收于每桶59.34美元,跌幅达5.66%。11月交货的伦敦布伦特原油期货价格下跌4.47美元,收于每桶64.55美元,跌幅为6.48%。
阿卜杜勒·阿齐兹表示,9月底沙特将恢复损失的产量供应,利用其充裕的库存设法将石油供应恢复到上周末石油设施被袭击前的水平。9月份和10月份沙特石油日产量将达到989万桶,本月沙特将确保为客户提供充足的石油供应。
他说,过去两天沙特控制了损失,恐怖袭击遭受的减产恢复了一半以上。到9月底,沙特原油日生产能力将达到1100万桶,11月底原油日生产能力将达到1200万桶,对市场的石油供应将恢复到9月14日遭受袭击前的水平。
一同出席发布会的沙特阿美CEO阿明·纳赛尔表示,公司正在将炼油能力恢复到最大产能,并且有足够的原油供应给市场。另外,袭击事件不会阻止沙特阿美IPO,公司将根据市场机会,一如既往地推进上市计划。
除此之外,美国和其他国家也表示可能动用战略石油储备。国际能源署的数据显示,截至今年6月底,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商业和政府控制的石油库存总量为44.8亿桶,足以满足该组织92天的消费量。
由于无人机袭击沙特阿美石油设施造成大幅减产,9月16日WTI原油期货收盘暴涨近13%,创2008年12月以来最大单日涨幅;布伦特原油则刷新1988年以来的最大单日涨幅。
美伊动武可能性不大,“鸣枪示警”难免
特朗普外交的“过去”与沙特王储的“现实”使得对伊朗动武可能性不大,但“鸣枪示警”难以避免。18日,美国副总统彭斯重申,“美国的枪已经上膛”。这是对稍早前特朗普总统表示不会进攻伊朗表态的补充。国务卿蓬佩奥也已飞赴沙特讨论应对措施,笔者认为,爆发大规模军事冲突的可能性不大,但美国和沙特联手对伊朗采取“鸣枪示警”式的报复措施可能性更大。
首先,特朗普处理危机的历史证明其不愿意动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况且大选年在即,特朗普更加不会发动一场后果难以预料的军事打击。特朗普热衷于贸易和经济制裁——两件实力最硬的“软武器”。本周二,英国《卫报》就援引特朗普的最新表态称:“美国将针对此事件做出反应,但必须基于沙特做出的评估。”这无疑是美国给自己先砌好了一级台阶。极大可能是美国和盟国主导调查,最后结果也必定是依据美国需要。特朗普上台三年多,处理棘手外交事务的手法显示,他非常不愿意使用军事手段来解决问题。此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其次,沙特在这次事件之后展现出很大的韧性。北京时间18日凌晨,沙特石油大臣阿卜杜勒-阿齐兹表示,“袭击7小时之后,沙特方面就扑灭了大火”,“目前已经恢复了日产200万桶的供应量,预计9月底可以修复设施并恢复到此前的石油供应水平”。沙特阿美公司也表示,将尽量不推迟IPO(公开募股)的计划。沙特韧性十足的石油生产能力可能会弱化沙特自身对于这次袭击的反击力度。
我们还应该注意到,沙特国王萨勒曼终结“兄终弟及”的王位继承制度后,他的儿子,也就是王储本·萨勒曼推出了雄心勃勃的“沙特2030年远景”规划,旨在将沙特打造成一个更为世俗化的现代国家。但王储既要应对王室内部的激烈斗争,也要面临来自伊朗的竞争。
作为沙特未来的国王,石油设施遭袭并非最致命的问题,他的雄心是未来的沙特和自己的王位。因此他既要推动沙特阿美IPO,将沙特与西方世界更为紧密地捆绑,也要寻求继续让沙特成为阿拉伯世界的主宰。
第三,“鸣枪示警”式的报复在所难免。“鸣枪示警”是美国处理中东问题时的重要手段,通过打击一些非关键的设施,使用精确的附带杀伤控制来威慑对手。在两伊战争末期,美国出动军机空袭伊朗油田、美国“文森斯”导弹巡洋舰用对空导弹击落伊朗民航客机都是典型的“鸣枪示警”。当前局势下,美沙联手对伊朗“鸣枪示警”的可能性很大。
首先,以沙特-阿联酋为首的联军会加大对胡塞武装的打击力度,可能成为也门局势发展的转折点;其次,正在波斯湾执行护航任务的美军可以对伊朗的孤立目标进行敲打;第三、由以色列对叙利亚境内的伊朗目标发动“误炸式”的袭击。
但“鸣枪示警”的目的仍然是通过军事威慑来确保美国主导的对伊朗在经济上“极限施压”的有效性,“以压促谈”甚至“以压促政权更迭”,而非直接使用军事手段打击伊朗。
未来影响大格局的因素是什么?
未来会真正影响中东格局或者引发形势剧烈变化的,是特朗普政府时期美国中东政策的调整。中东政策长期以来是美国最重要的对外政策之一。但在美国前总统奥巴马任期内,美国对于中东的战略关注下降,奥巴马政府谋求通过伊朗核协议限制并规制伊朗在中东地区的作用,但伊朗核协议引发了以色列的不满,因为这份协议未能从根本上解除以色列的心腹大患——伊朗的核能力。同时,沙特与美国的关系也在奥巴马政府时期急速降温。在奥巴马政府时期,以色列和沙特,这两个原来美国在中东的铁杆盟友,都与美国渐渐疏远。
特朗普上台扭转了这一局面。特朗普的女婿库什纳是犹太人,也是美国中东政策制定的重要参与者。特朗普上台之后,沙特国王访美拜访了共和党高层;特朗普任内还极大改善美以关系,顶着全世界的压力做出将美国大使馆从特拉维夫迁往耶路撒冷的决定。
沙特和以色列都希望美国“留在中东”,抵消伊朗的影响。在库什纳的斡旋、以色列在美国的“院外集团”的游说和沙特王储本·萨勒曼的金元攻势下,沙特和以色列形成了一定意义上的攻守同盟,美国则成为这个同盟的担保人。以色列出枪、沙特出钱,美国出信用,其矛头均指向伊朗和什叶派在中东地区的影响。特朗普政府、以色列和沙特的这一系列动作及其所产生的合力才是长时段内会影响中东格局的主要因素。
综合澎湃新闻、《中国石油报》整理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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