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美食——苦累
翟金强 无极味道
【苦累】(ku:三声,lei:轻声)是河北的一道特色小吃,介于主食和菜之间。贫苦人家买不起菜,主食又不够吃,就常用槐花、榆钱、野菜和面粉、玉米面拌在一起蒸熟,出锅后趁热拌上调料,就可以既当菜又当主食。起名为苦累就是为了说明这是一道忆苦饭。现河北有老人的家庭和一些特色餐馆和还常吃苦累,但是多以土豆、豆角、大茴香代替榆钱和野菜等。无极县内以红薯叶蒸苦累是一大特色,咱们无极县内,红薯都被叫做shai you(筛又),穷苦日子里,shai you(筛又)是一宝,果腹充饥少不了,连叶子也被人们吃了,shai you(筛又)蔓也用碾子推成面吃。(无极味道)近几日颇没有胃口,吃了上顿愁下顿,想不出想吃点什么。忽然想起儿时母亲常做的苦累来。苦累这两个字究竟怎样写法,因何名之,竟然不得。想来或许是因为做苦累的食材先前以杨芽居多,其味道苦涩,是穷苦百姓家很累(赖)的一种饭罢。这也是我问了父亲之后,才自己瞎捉摸出来的。父亲说小时候奶奶常做这种苦累,自己就是吃苦累长大的。村北林子里都是这种小叶杨,现在早就没有这种树了。我当然对这种树没有什么印象,我吃的最多的当属“筛又 shai you叶”(红薯叶)做的苦累了。上了初中,语文课本里有一篇课文《榆钱饭》,才知道苦累还有这么个学名,但我终究不太赞同这个以偏概全的叫法。除了“筛又shai you 叶”,印象里还有槐花做的,但是水分太大,所以母亲常常用来炒着吃。也有扫帚苗,嫩榆树叶做的。或许最好吃的应该是榆钱做的了吧。但终究时令短,树高不易得,往往没几天这满树挂的晶莹剔透的串串榆钱,便变作韩愈的诗句: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还是“筛又shai you 叶”做的苦累吃的长久一些。记得小时候,每当春来,父母便从窖里取出冬储的“筛又”(红薯)码放在院子的芽子炕里,覆土,浇水,盖上塑料布、草苫。不几天,一炕绿油油的“筛又”(红薯)芽子就有多半尺高了,齐齐整整地排列着,等着被父母检阅。这时候就会有来买芽子的商贩,亦或是拿到集上卖。父母早已是在沙土地里拢起“筛又shai you”(红薯)沟,把芽子栽到垄上,沟里放满水,用瓢舀着一棵一棵浇水,怕芽子时间长了,变蔫。我们一家人常常紧紧张张忙活大半天才栽完。母亲用手背擦着额头的汗,看着眼前的这一片七倒八歪的小弱苗,说过几天就可以吃上筛又叶苦累了。
真的没有几天,母亲便领着我去地里拔草。呀!真是奇怪,几天前还是蔫头耷拉脑的“筛又shai you”芽子,这时已经爬满了地面,远远一望,一片墨绿,浓浓的,长势正旺,像一池子绿意盎然的春水,风一吹,泛着波澜。这是我们前几天栽的“筛又shai you”芽子吗?
母亲早已下地拔起了草,对我说:“你不愿意拔草,就掐“筛又”蔓儿(红薯蔓)吧,回家我们做筛又(红薯)叶苦累。”于是我便在绿波里徜徉,不多久,已是满满一大筐了。回到家,母亲先是择(zhai)一择(zhai),老叶子拿去喂猪,嫩的用井水洗了,放在“浅(qian)子”上沥水。(水分太多,蒸出来发粘,水分太少,粘不上玉米面)然后拌上玉米面,就是拿了筛又(红薯)叶在玉米面里滚,粘满玉米面即可,不可太多。好了,最后一道工序,大锅里添上两瓢水,比可叉一支,“浅qian子”上面一架,蘸布一铺,上面放上和(huo)好玉米面的筛又(红薯)叶,锅盖一盖。灶里添柴,风箱一拉,十来分钟,锅盖一揭,一“浅子”苦累,热气腾腾,清香四溢。智选文章更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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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累】(ku:三声,lei:轻声)是河北的一道特色小吃,介于主食和菜之间。贫苦人家买不起菜,主食又不够吃,就常用槐花、榆钱、野菜和面粉、玉米面拌在一起蒸熟,出锅后趁热拌上调料,就可以既当菜又当主食。起名为苦累就是为了说明这是一道忆苦饭。现河北有老人的家庭和一些特色餐馆和还常吃苦累,但是多以土豆、豆角、大茴香代替榆钱和野菜等。无极县内以红薯叶蒸苦累是一大特色,咱们无极县内,红薯都被叫做shai you(筛又),穷苦日子里,shai you(筛又)是一宝,果腹充饥少不了,连叶子也被人们吃了,shai you(筛又)蔓也用碾子推成面吃。(无极味道)
近几日颇没有胃口,吃了上顿愁下顿,想不出想吃点什么。忽然想起儿时母亲常做的苦累来。苦累这两个字究竟怎样写法,因何名之,竟然不得。想来或许是因为做苦累的食材先前以杨芽居多,其味道苦涩,是穷苦百姓家很累(赖)的一种饭罢。这也是我问了父亲之后,才自己瞎捉摸出来的。

父亲说小时候奶奶常做这种苦累,自己就是吃苦累长大的。村北林子里都是这种小叶杨,现在早就没有这种树了。我当然对这种树没有什么印象,我吃的最多的当属“筛又 shai you叶”(红薯叶)做的苦累了。上了初中,语文课本里有一篇课文《榆钱饭》,才知道苦累还有这么个学名,但我终究不太赞同这个以偏概全的叫法。

除了“筛又shai you 叶”,印象里还有槐花做的,但是水分太大,所以母亲常常用来炒着吃。也有扫帚苗,嫩榆树叶做的。或许最好吃的应该是榆钱做的了吧。但终究时令短,树高不易得,往往没几天这满树挂的晶莹剔透的串串榆钱,便变作韩愈的诗句: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还是“筛又shai you 叶”做的苦累吃的长久一些。
记得小时候,每当春来,父母便从窖里取出冬储的“筛又”(红薯)码放在院子的芽子炕里,覆土,浇水,盖上塑料布、草苫。不几天,一炕绿油油的“筛又”(红薯)芽子就有多半尺高了,齐齐整整地排列着,等着被父母检阅。这时候就会有来买芽子的商贩,亦或是拿到集上卖。

父母早已是在沙土地里拢起“筛又shai you”(红薯)沟,把芽子栽到垄上,沟里放满水,用瓢舀着一棵一棵浇水,怕芽子时间长了,变蔫。我们一家人常常紧紧张张忙活大半天才栽完。母亲用手背擦着额头的汗,看着眼前的这一片七倒八歪的小弱苗,说过几天就可以吃上筛又叶苦累了。
真的没有几天,母亲便领着我去地里拔草。呀!真是奇怪,几天前还是蔫头耷拉脑的“筛又shai you”芽子,这时已经爬满了地面,远远一望,一片墨绿,浓浓的,长势正旺,像一池子绿意盎然的春水,风一吹,泛着波澜。这是我们前几天栽的“筛又shai you”芽子吗?
母亲早已下地拔起了草,对我说:“你不愿意拔草,就掐“筛又”蔓儿(红薯蔓)吧,回家我们做筛又(红薯)叶苦累。”于是我便在绿波里徜徉,不多久,已是满满一大筐了。回到家,母亲先是择(zhai)一择(zhai),老叶子拿去喂猪,嫩的用井水洗了,放在“浅(qian)子”上沥水。(水分太多,蒸出来发粘,水分太少,粘不上玉米面)然后拌上玉米面,就是拿了筛又(红薯)叶在玉米面里滚,粘满玉米面即可,不可太多。好了,最后一道工序,大锅里添上两瓢水,比可叉一支,“浅qian子”上面一架,蘸布一铺,上面放上和(huo)好玉米面的筛又(红薯)叶,锅盖一盖。灶里添柴,风箱一拉,十来分钟,锅盖一揭,一“浅子”苦累,热气腾腾,清香四溢。

不要着急吃,母亲还要拌个蘸料,几棵小葱,几个青辣椒,或是一把苏子叶,几粒蒜瓣,切碎,放酱油、盐、醋、香油等,浇在苦累上或者蘸着吃。满满的已是口水了。
吃!
爽!
如今,好多年不吃苦累了。回到老家,也很难觅到榆树,槐树这样儿时常见的树了,地里也少见成片的筛又(红薯)了,即使有筛又地,人们也很少去做苦累这道美味了。取而代之的是大街两旁的景观树,绿化带。
有时候,真的挺想吃一碗筛又(红薯)叶做的苦累。 这普普通通的苦累,其实让人回味的是劳动的辛苦、家庭的温情和那些已经无法追回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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