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7日，兰德公司网站发布题为《Russia's Hostile Measures：Combating Russian Gray Zone Aggression Against NATO in the Contact, Blunt, and Surge Layers of Competition》的报告，作者是本·康纳布尔(资深政治学家、帕蒂兰德研究生院教员)和斯蒂芬妮·杨(资深政治学家、国防与政治学部副主任)。报告要点如下：
研究的问题
(1)俄罗斯历来采取了哪些敌对措施？是在什么情况下采取这些措施的？
(2)哪些因素促使俄罗斯采取敌对措施，采取这些措施会有哪些警告信号？
(3)苏联政权的变动历史如何反映了俄罗斯在后苏联时代敌对措施的运用？
(4)敌对措施在哪些方面成功地帮助俄罗斯实现了其战术和战略目标？在哪些方面没有达到目标？
(5)北约成员国和其他西方国家在哪些方面有机会阻止、防止或抵抗俄罗斯的敌对行为并控制常规军事冲突的风险？
俄罗斯的常规能力对北约构成了严重威胁，而其中大多数能力仍有待检验。从历史上看，俄罗斯成功地采取了各种敌对措施来制造混乱、削弱民主体制、破坏北约的凝聚力和俄罗斯所认为的西方体制向东扩张的能力。但是，俄罗斯也长期存在战略缺陷，甚至有些无能。制定应对这些行动的战略，需要对俄罗斯领导人如何以及为何采取敌对措施(例如，经济禁运、有限的军事入侵、网络攻击和信息战)有着清晰的理解。
回顾苏联时期政权的变动历史以及对后苏联时代俄罗斯敌对措施的详细案例研究，有助于弄清俄罗斯采取敌对措施的条件及其所利用的目标国家的脆弱性，以及与这些措施相关的信息是如何传递给其他重要受众的，例如俄罗斯的国内公众、俄罗斯的海外散居者以及俄罗斯认为侵犯了其势力范围的西方国家。
北约成员国和其他西方国家将从探索一些机会中受益，包括在所谓的“不发生战争的灰色地带”中阻止、预防和抵抗俄罗斯的敌对行为，在那里每天都发生对抗性竞争。俄罗斯在灰色地带表现出的许多行为无疑将扩展到常规战争。
重要发现
(1)俄罗斯使用敌对措施并不新鲜
• 俄罗斯最近使用敌对措施的基础，可追溯到俄国革命以及加强苏联势力范围的政治和安全机构的发展。
•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苏联领导人以及后来的俄罗斯领导人针对目标国家各部门的漏洞采取了敌对措施，例如，干预政治运动、招募军事代理人进入一个国家、发布虚假信息、实施经济制裁、发挥文化影响力以及加强对俄罗斯能源供应的依赖。
• 一个特定的敌对措施可能包括直接与俄罗斯争端一方以外的几个目标受众，包括俄罗斯的国内公众、其他国家的俄罗斯民众、正在考虑加强与西方关系的前苏联共和国、经济上依赖俄罗斯的国家以及主要目标国家的潜在盟友和伙伴。
(2)俄罗斯灰色地带行为模式使得预测其敌对措施的使用成为可能
• 俄罗斯灰色地带行为的一般模式有助于对其进行预测，俄罗斯经常在采取敌对措施之前发出正式警示。
• 俄罗斯在决定采取特定类型的敌对措施以及选择影响力的来源时有多种模式的动机。
• 俄罗斯在敌对措施的使用上并非无懈可击。相反，俄罗斯在战术上很熟练，但在战略上是短视的。俄罗斯通常无法取得战略上的成功，这种趋势指出了制止和应对这些行为的机会。
建议
• 北约为抵制俄罗斯在东欧的敌对措施做出了有限的努力，而该努力将从俄罗斯的动机、策略、行为模式及其成功记录所提供的战略信息中受益。
• 如果能够提高俄罗斯对其使用敌对措施风险的认识并减少其除了战争以外的激进行为，则北约可以改善威慑前景。这可能涉及使用也能阻止俄罗斯常规进攻的部队。
• 北约应无限期保持在欧洲稳步前沿存在的势头，并利用常规部队来保证威慑和抵抗俄罗斯的敌对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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