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代总是那么短暂,忽然间发现已经十余年过去。回想时发现一切都已经模糊,偶然间找到几篇初中时代写的作文。虽然写的有些蹩脚,但却像一把钥匙一样打开了一扇门。
总算找到一只相似的
初中快毕业时,我家养了一群小鸡。只有一小群不算多,大概几十只的样子。
记得刚刚把小家伙们拿回家的时候个个都只有拳头那么大,毛都没有长全,浑身上下除了翅膀外都是细细的绒毛。小家伙们很活泼,每天已到了饭点就扑腾着小翅膀来找我要吃的,还挺可爱!
等它们长大一些就不那么可爱了,就像五六岁的小孩子一样调皮捣蛋。抢食打架什么的都是小儿科,当然大多数情况下它们都是很有意思的。我走到哪儿它们就会跟到哪儿俨然一群小跟班的模样!我蹲下的时候它们就会围过来。我随手抓来一只放在手心里抚摸着,这时它眯着眼睛仿佛很享受的样子。有几只胆大的会飞到我头上和肩上卧着,真是把我当草垛一样。开始我担心它们是否会将屎拉在我身上,所幸它们从没有这么干过。
虽然这不是鸡,但这个和小秃瓢的颜色最接近
有一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听见满院子都是小鸡的啾啾声,总之有些不太正常。我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只灰麻色的像山鸡一样颜色的小母鸡。小家伙头的连皮都没有了,只露出带着血的头盖骨。我捡起来的时候只有眼睛还睁着,看不出死了还是活着,妈妈让我扔了它。我捧着它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间我看见窗台上有半卷儿不知道哪儿来的白胶布,是那种医用的白胶布。这时我突发奇想,能不能用白胶布像裹人的伤一样把它的伤裹起来呢,就像电视剧上裹伤兵一样。说干就干,我用白胶布把它包成了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样子,事实也确实如此。它则这副样子可不就是刚打完仗,就是伤的有些惨,看着都觉得头皮子疼。
刚刚把它包扎好的时候,它没有一丝声响,连脖子也是软趴趴的抬不起来。直到下午时才颤抖着从纸盒里伸出脖子。它似乎还迷糊着,眼睛也睁的不太圆。我见状抓了一把麦粒给它撒在盒子里,它只是啄了几粒。我顿时放心了,会吃就行。过了几天,它就能出来走两步了,就是还不太稳当。接下来几天它恢复的不错,就是走路的时候老是甩脑袋。我猜是胶布有些紧了,所以我就用剪刀给它剪开一小片,只留下头顶的一点点。过了十来天它恢复的很正常了,就是头顶那块还是露着森森白骨。
我挑了个晚上把它重新放进小鸡笼子里,结果并不太好,第二天早上它又被啄伤了。我想是因为它的头顶和别的小鸡不一样,所以遭到了鸡群的排斥。这次被啄的更严重,连下颌的脆骨都露出来了。我发现时它只剩微弱的啾啾声,表示它还活着。这次我没有迟疑,迅速找来胶布如法炮制裹的比上次还严实。
我思索着,应该时它的光脑壳不招鸡待见,这次要好起来应该要多等一段时间了。没有意外,这次它依旧顽强的好起来了。过了好几个月,它长大了也挺肥的,毕竟吃了那么久小灶。和它一起到家的小鸡们也都长大了。我又挑了一个下午把它放进大鸡群里,然后我在边上看着。我很希望鸡群能接受它,可是它们似乎已经不认识这个曾经的伙伴了,只是一味的追着啄它。可怜的小家伙开始还敢反啄两下,后来追它的鸡多了就只能埋头乱窜了。眼看着不行了,我就又把它抓出来,让它继续去住单间了。我想它现在在其它鸡眼里已经不是伙伴,而是不折不扣的异类吧。不过它还是活下来了,照样活蹦乱跳。享受着独一份的食物和自己的单间,一个漂亮的大鸟笼子。
它的颜色不像其它鸡那么鲜艳,长长得像只特大号的鹌鹑一样,只有它的爪和冠表明它真的是只鸡。受伤之后头顶又秃了,露着白森森的骨头,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这也是它不能再融入群体的原因。
距我毕业快一年的时候家中拮据,我不得不到了一家火锅店内打工。期间我还时常发信息给爸爸询问小秃瓢的情况。当时我遇到一些事情,慌张之下连工资都没结就跑回了家。为了不让父母发现什么,我一进门就去看小秃瓢。我爸妈看着什么都没说,只是一阵摇头。。
后来快过年了,我爸妈要杀鸡,就把小秃瓢也杀了,理由是单独喂养着太麻烦了。我当时无言以对,只能看着它被杀了吃肉。
时隔数年,我依然会想起它来。你无法想像,在后来我生死一线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慕然间想起的是它。一只顽强的小鸡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虽然听着有些荒唐,但事实的确如此。
当时没有阻止妈妈杀鸡,如今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遗憾。虽然是一只鸡,但我会一直记得。
大概就是这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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