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以为唐朝根基不是安史之乱弄得。看看唐玄宗后期的两个宰相 李林甫认为在野无贤才。就是说朝廷外头没人才了,我们就这么着,不引进了。杨国忠,溜须拍马之辈,不提了。开元盛世还够吃几年。安史之乱只不过添了把火。 藩镇不至于动了根基,唐德宗时期想削蕃,御驾亲征,结果在泾原,军队不满待遇哗变,德宗被一群宦官保护着回去了。
而德宗干脆把神武门禁军的兵权交给宦官。后面才真叫乱。唐朝上层制度还是很有弹性的,面对问题就解决问题(方达未必多好),后期几个皇帝也不错。起码比宋明那种制度僵化呆板到灭亡都不改强多了宋有王安石,明有张居正。不知唐朝何来“创新优越感”。。我觉得王朝末期的暮气基本是一个样,唐朝看起来变化多,是因为唐面临的显性威胁比宋明大得多了。唐安史之乱放在宋明,这俩朝代能不能挺过去都是问题。
唐朝中后期面临的内忧外患岂是宋明能比的,这种情况下唐朝还解决了回纥 南昭 吐蕃,期间几度中兴,数次改革。宋徽宗和崇祯,这俩人的条件给唐昭宗,唐昭宗做梦都能笑醒了。正是唐朝面临的严重危机催生出了这些名臣。相反北宋的名臣也不少,但并不都以改革著称,毕竟宋朝当时还不需要“续命”。倒是张义潮夺回河西部分地区,好不容易派使节联络上唐想夹击吐蕃。
貌似是唐畏畏缩缩呢唐朝有安史之乱,宋朝有靖康之耻,那个更需要续命一目了然。至于南宋所谓的中兴四将也是矮子里面拔高个起码唐朝还是收复了两京的。至于后来的联蒙灭金嘛,就更是个笑话了,与虎谋皮这种事,北宋之亡不是亡在背盟伐辽,而是亡在连残辽都打不过,南宋亦然。不是亡在端平入洛激怒蒙古,而是亡在打不过。可悲。
但是什么让大唐如此衰弱,连一股农民军都压服不了?是什么让统军大将高骈有胆子坐视黄巢入长安,而割据一方?毫无疑问,大唐到那时已有了衰世气象,黄巢不过摧枯拉朽罢了。安史之后的唐朝已经与五代并列,并称为“残唐五代”了。帝王多次“幸蜀”,唐末军阀敢笑称“未审乘舆播越自此何之”,前代罕见,后世耻之。安史之乱给唐朝带来的影响,不可估量。
至少已经不是一个统一王朝了,这是性质上的重大分野。为什么。安史之乱创造出的割据局面其害在于:1.为压服藩镇又不得罪军人,只得设立更多的藩镇给军头,恶性循环,朝廷威信丧失殆尽,逐渐变成象征符号,颇得东周神韵。 2.军人势力不可逆转的做大,藩镇的牙兵自不必说,皇帝的禁军也从国家军队变成职业军人(当然,该变化的先兆是府兵制的崩溃。唐朝的问题是结构性问题),具体可参考罗马帝国后期职业军人反复政变的情况。
综上,我认为,泾原兵变,已可看做军人对朝廷毫无信仰的一个典型例证,这是非常可怕的。军人反复无常,于是禁军的统帅权,皇帝不敢交给将领,只得交给私人,即宦官,宦官势力也做大,折腾死了好几任皇帝,试问那位“没动摇根基”的仁兄,最高统治者尚存性命之虞的国度,这根基成色如何。割据走的河北、淮西等镇是财税大区,朝廷没钱花了,南方又没彻底开发出来。于是多次讨伐藩镇皆悻悻而返,唐宪宗讨伐达到顶峰,也不过创造了一个与藩镇的一个新的平衡,离中央集中权力差的还太远。当然,藩镇割据下的残唐,本来就已是一副百病缠身、半死不活、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是最看得出来的影响。所以人吐蕃甚至南诏就可劲儿欺负你。虽然吐槽不少,我个人还是对唐末几位君主和名臣的努力表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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