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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啮碎了自己的心”


2019年走过去了。

2020年走过来了!

在已经走过去的2019年,自己是怎样与“认真”打交道的呢?2020年,自己又如何与“认真”相处呢?

“认真会是人的致命伤的么?至少,在那时以至现在,可以是的。一认真,便容易趋于激烈,发扬则送掉自己的命,沉静着,又啮碎了自己的心。”

如是“认真观”,恐怕今天最认真的人也未必能够书写出来,但在1934年的鲁迅先生,却是已经出版了。同时,我们又不能不说,凡是认真的人,对这样的“认真观”都会是感同身受的。由之,就不能不非常地钦佩鲁迅先生思维的精湛,思想的精辟。我以为,鲁迅先生的这个“认真观”,在现代中国绝对是第一流且无人超越的;若是自己早30年“结识”之,恐怕自己的人生命运与人生样式会是另一番的形态。

认真,成就人的卓越杰出,这是无以否定的史实。然而,认真,也“致命伤”于卓越杰出者,客观的辩证法就是这样的。我最为认同和心悦诚服的是鲁迅先生对“认真之逻辑”的揭示:“一认真,便容易激烈,发扬则送掉自己的命,沉静着,又啮碎了自己的心。”这是极为客观实在的与心灵的剖析!我的职业生涯与职业心理是完全与之契合的。

我的职业生涯可谓一贯的“认真”精神与作为。当然,自己的所有职业能力也是生成于“认真”的。“认真易趋于激烈”,所以,我的“职业场景”是不缺乏“激烈”的,因而多被人谓曰“脾气不好”而不看业绩成果如何。对此,我很是无耐,后来则发明了“猪脾气好,让猪去成就一切吧!”

“发扬认真就是发展激烈”,鲁迅先生这个逻辑判断是真谛,“送掉自己的命”——前途,也是逻辑的必然,尤其在“不认真的汪洋”就更是如此。因而,我是“享受”了这个“送掉自己的命”的,但我却不以为“吃亏”——认真的人丢掉了自己的认真品质,那就不是自己了,更会失掉认真而带来的卓越杰出能力。当然,在“应付”为气候的条件下,“认真”当是与自己的一种较劲,不可与“庸人”较真,这是策略吧?或者说,认真是应该讲究“战略”与“策略”的。

“沉静着,又啮碎了自己的心。”鲁迅先生此言,是为透辟了认真者的最深层心理。不能认真,认真者便会“啮碎了自己的心”——认真而造就的卓越杰出能力不能认真地发挥或释放出来,不就是一种“啮碎了自己的心”吗?事实是,“面积的应付、不认真”者,也是足够“啮碎”认真者的心的。

鲁迅先生的这个“认真观”,是有着强烈的社会批判与文明批判味道的,故而是一种别样的“认真形态”。然而,我的感受是:鲁迅先生的认真尽管尖锐、犀利、深刻,语态却总是舒缓而非“激烈”的,这就是睿智。我们应该“学而时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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