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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青涩

青涩

岳丽辉

七十年代末,上学男女生很少说话,小孩子一见男生女生说话,就瞎起哄,所以,有了三八线。

桌子上的线,是用尺子平均量出,刻出来的,不能逾越,这是男女生的规则。桌面有刻线,桌斗里没有,所以,就有了地下活动。有合作愉悦的,这是投缘,玩到一起了。也有整天死气白咧的,这是真不对付,你扔我的书,我扔你的本,偷着往你书包里放虫子,更有甚的,我擤一把鼻涕,抹你书里,他们吵架,别人起哄。看客各有各的想法,吵的多了,闲话有了,他俩故意给咱看,他们好了,就是在谈恋爱。毛孩子懂个屁啊,可偏偏感兴趣,这就是青涩。


越说越有谱,仿佛他们有把柄了,也好像真成那样了,也不吵了,也不说话了,改成地下写纸条了。时间一长,他们也觉得自己恋爱了。彼此看到互相躲闪,暗地里约着玩,和过家家一样,也许这是长大的懵懂无知吧!

渐渐长大,渐渐看的多,知道的多了。发现不是那回事,彼此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开始注意周围的异性,寻觅自己的意中人。

青苹果是有点涩,但年轻人喜欢尝试。一个新环境就是一个契机。初中的孩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半大孩子啥也好奇,尤其是异性。学了物理,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似乎更恰当。开始关注自己的类型,眼神,话语,行为都能感觉出自己的爱。多希望对方理解,发出信号,做出反应,越这样越不敢多说话,不敢人少了在一起,又渴望没有人,天天矛盾,天天憧憬。

忽然,有一天,收到一张纸条,自己很兴奋,时间真慢,还不放学,还不天黑。约个好友一起去看电影,假装遇到,故意给好友看,我们不是故意的,可好,他们又说又笑,好友冷落,一脸茫然,似懂非懂。

在教室更谨慎了,也不多说话,也不多看几眼,但凭感觉好像彼此都在关注对方,回答问题,认真听她他说,自习课默默的看,静静的听,好像心里装不下一教室的人,只能装这个他她。其实,变怪了,自己还感觉良好,别人看来小怪兽,当局者迷呀。迷者,有被叫醒的,有一直迷下去的,自己做了演员,还指点别人的演技。这就是青涩,十四五的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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