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一个流星似火的七月,我们这些对社会一无所知的少男少女,在美其名曰是毕业,其实是被更高的学府抛弃了的孩子,带着一颗颗梦幻般的心,像一粒粒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落在那深不可测的未知世界,吃农村粮的孩子,大部分都回到农村,在贫瘠的土地上“恨土”,随着中国大地万物复苏,好多人走出家乡,义无反顾将自己抛进时代的洪流,带着一颗胆怯的心,害怕被前进的火车扔下,主动地用微薄之力气,肚子里不多的墨水,寻求阶层上升的通道。
如今,这些散落在各个岗位上的蒲公英种子,在不同的土壤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有教坛精英,有政务要员,有商人,有企业家,有和我一样的打工族,但无论职位有多高,腰包有多地鼓。无论是工人、农民、教师、公务员,别人给予怎么样无上的称呼,今天我们聚会在一起只有一个称呼,叫同学。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高潮品,那个爱说笑话的家伙。你是王汉泽,小白脸。你是程品海,爱打架的家伙。你是徐传勇,爱写检讨的家伙。你是…...到了,都到了,宽敞客厅已有些水泄不通。
席间,我提议叫东道主高潮品同学来一段他的拿手好戏,小段子,他却不欲自主的哼起了:“亲爱的同学们,今天来相会,举杯同畅饮,一别四十年,头发白了,皱纹来了,青春去哪了?”让我感动得眼里有泪在涌动。
四十年的沧桑,别时少年轻狂,神采飞扬,从此天各一方。四十年后的今天,都已两鬓染霜,额头上的沟沟里藏着多少劳累,脸颊上的道道印记,记录着多少故事,细细述来,将是一本厚厚的书,曾经眉目清秀的单眼皮双眼皮,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面对面时,会出现:“你是?”的尴尬。
是啊,毕竟我们跨越了四十个年轮,经历了14600多个日出日落,还有风雨飘零,有时甚至是电闪雷鸣。我们这些在寒来暑往,冬去春来中,携妻带子,养老抚小,在不同阶层的岗位上加班加点,拚命劳作的同学,已由十六七岁,变成了,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太太。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是我们现在的最佳称谓,但我们之间,就是变成七十八十都只有一个称呼,叫同学。
握着你们无论是握粉过笔头的手,握过笔的手,握过钢枪的手,握过锄头,感觉都要一样亲切,仿佛回到那青春年少时的同一间课堂。记得吗,在我背上的画笔印,辫子上挂纸条,桌子上的三八线,站起来回答问题后椅子没了,这一切仿佛昨天。
那时的我们,纯洁得似一张白纸,清澈得似一汪清泉,如今的我们,脑海里被社会这个大染缸填满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人与事,但同学情依然是最纯洁的感情,是不被任何事物所玷污的感情。
谢谢今天的相聚,让我见到了一别四十年的,从小同学,变成老同学的你们,我只想说:“生命里有你们真好!”你们是我心底的净角,一块净土,不受任何污染的同学情。
亲爱的同学,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无论我会飘落何方,我会永远记住你们昨天,今天,明天的样子,记住今天难得的聚会。
谢谢高潮品同学的真情相邀,让我们实现了四十年一聚的梦想,让我们这些蒲公英的种子聚在了一起,我将带着这份深深的情谊,直到永恒。
同学很远,同学很近,同学是一生最纯洁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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