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圣路易斯郡警察局警官基思·怀尔德哈伯在2014年申请升职时,已经拥有超过15年的警队工作经验。但他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他申请后不久,却被告知有个“麻烦”阻碍了他成为中尉:他的性取向。
"你的申请恐怕是要泡汤了,上头对你的性取向存在一些疑惑。"2014年2月,圣路易斯郡警察局长委员会的一名成员告诉怀尔德哈伯。随后,他满怀同情地感叹道:"如果你想看到一件白衬衫,你也应该低调一点嘛。"
怀尔德哈伯对这个结果很沮丧,并在2017年对圣路易斯郡提起了诉讼,理由是"他们涉嫌歧视"。最近好消息传来,陪审团站在了怀尔德哈伯一边,法院在周五判决赔偿给他近2000万美元,并表示这个判决是为了"传递一个信息"。
圣路易斯郡的官员们已经听取了陪审员的意见,现在计划从警察局领导层开始采取行动。
圣路易斯郡行政长官萨姆·佩奇在周日的一份声明中说:"领导层换届的时机已经到来,变革必须从最高层开始。"佩奇说,这个过程将从改组警察委员会开始。警察委员会监督警察局长的工作。
怀尔德哈伯的一名律师周日晚间没有回复置评请求,记者也无法联系到警察局。该郡警察工会星期一在一份声明中说,他们"长期以来一直为全体成员的平等而奋斗"。
声明还说:"我们对一些高级警官的某些举措感到极为尴尬,所幸这件事已经在公开法庭上进行了审理,我们期待情况能够有所改善。"
陪审团的决定标志着长达一周的审判的结束,在此期间,警察局被指控有反同性恋文化和涉嫌报复的历史,最终导致怀尔德哈伯被23次拒绝晋升。虽然圣路易斯郡警察局长贝尔马尔和警察局的其他成员在证词中否认了歧视的指控,但陪审团决定支持怀尔德哈伯。
陪审团主席告诉记者:"我们想传达一个信息。如果你歧视别人,你将付出巨大的代价,因为你无法为不可辩护的事情辩护。"
起诉书说,怀尔德哈伯在美国陆军服役四年后,于1994年进入国务院工作,担任安全官员。他在1997年成为一名警官,从巡警一直到2011年晋升为警长。三年后,有着积极纪律记录和优良绩效考核的怀尔德哈伯将目光投向了中尉。起诉书称,怀尔德哈伯在笔试和另一项未具体说明的评估中获得的分数,使他在26名竞争该职位的候选人中名列第三,成为"被认为是晋升第一梯队"的候选人。
该诉讼称,2014年2月,怀尔德哈伯在一家餐馆进行例行检查时,遇到了郡警察委员会成员约翰·萨拉奇诺。就在那时,怀尔德哈伯声称萨拉奇诺说了他是"同性恋"。
"我说明的是,我不敢相信我们会在2014年进行这样的对话。"怀尔德哈伯在证词中说,"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太可怕了。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谈过我的性取向,我认为他只是想帮我,并在宣传过程中照顾我的最大利益。"
随后,萨拉奇诺也否认了他和怀尔德哈伯之间的对话:"我永远不会说那样的话。"
尽管如此,该诉讼声称,虽然怀尔德哈伯继续申请开放的中尉职位,但他仍然只是一个中士,而他的同事得到提升。
2016年4月,怀尔德哈伯向平等就业机会委员会以及密苏里州人权委员会提起歧视诉讼,称该郡"在人事管理中涉嫌性取向歧视"。
那年5月,他不但没有得到晋升,还被调到了离他家大约27英里(约43.45公里)的一个辖区。在那里,他被要求从晚上8点到早上6点的夜间时间段工作。诉状称,在提起诉讼之前,他一直在离家近得多的地方工作,而且上的是下午班而不是夜班。在他被调岗后不久,怀尔德哈伯提交了第二份投诉,这一次附加了一项:报复指控。
该诉讼称,怀尔德哈伯被拒绝升职是因为他的"行为、举止以及外表不符合'男性'应有的刻板印象"。它还声称,在怀尔德哈伯提交投诉后,他被调到"一个离家极其远的工作地点",这相当于报复。
在上周的审判中,怀尔德哈伯的律师传唤了一些证人,这些证人作证说,该郡警察局的高级警官贝尔马尔曾对LGBT群体成员做出过不恰当的评论。
一名证人回忆说,在2015年4月的一次活动中,贝尔马尔在提起怀尔德哈伯时,描述他是"有着水果清香"的男孩。贝尔马尔接着表示,怀尔德哈伯"在同性恋问题上太出格了,如果他想要升职,就需要低调一点"。
另一名曾是警察局副局长肯尼斯·格雷戈里的行政助理称,警察局对同性恋、双性恋和变性者等LGBT员工的恶劣态度超出了怀德哈伯所描述的程度。该证人曾听到格雷戈里对一名警官说,在《圣经》里,上帝把同性恋形容成是"令人憎恶的"。这位证人告诉陪审团,当她的同事们得知她是同性恋时,她也经历了"几乎每天的骚扰、羞辱和尴尬"。
周日,圣路易斯郡的领导人强调,改变是必要的,以防止未来这样的事件再次发生。女议员丽莎·克兰西也要求贝尔马尔辞职。
克兰西在接受KSDK电视台的采访时表示:"我很清楚,现在同性恋恐惧症和种族主义盛行,几乎在每周的市议会会议上都听到这样的事情,在社区内部也是如此,我们的警察部门现在有很多问题。"
佩奇没有具体说明贝尔马尔是否会留任,只是指出局长和现任警察委员会"多年来一直忠实地为这个郡服务"。
编译:吴夕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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