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群使你怯步，
不妨请教大自然。
——荷尔德林
1
呼麦与楚尔相识于他们的少年
＂楚尔是林中的布谷＂人们说
是的，她的歌声
让云杉不由轻轻摇摆
让野花不禁悄悄绽放
让湖水也挡不住泛起涟漪
七岁那年，少年呼麦
从空中落下，安静地听楚尔唱了一整天
当年，楚尔十三岁
纯清得像喀纳斯的湖水
美丽得像阿尔泰的玉石
2
让我写写图瓦人的木屋：
松木的香味拥有斜尖顶的造型
新鲜的木头骨架，裸露着
交给雨水、阳光，而缝隙
交给了苔藓谦卑的技艺
草地上的羊毛，苇席上的奶酪
木栅栏形同虚设，各家的门
随意敞开着——
是在同大自然张开怀抱
迎接牧人们无时不刻的归来
人间的那缕炊烟也许足够
包尔萨克香味从木屋中飘出
像一群精灵，孩子们跑来跑去
捡拾松果，与狗戏耍
在透明的空气里，他们的眸子
像牛马的眼睛一样纯净、明亮
3
需要一扇窗子
一扇面向喀纳斯的窗子
只是为了完成一次
平常的眺望
在那个瞬间
风景的浩荡倒映水中
湖光山色的变幻
正合我心意
窗子取缔我目光
替我面向喀纳斯风光
一门几何学的教诲
让我向外瞅
也向内看
4
请黑琴鸡弹奏，岩雷鸟舞蹈
林蛙的家园雪水长流，清泉四溢
让哲罗鲑去穷尽幽深的水下森林
火焰草盛放于星光灿烂的夜晚
风景的盛宴，或许是繁星的一次莅临
就像我们在阿尔泰夜空
风景无言。它的无言是无言的收藏
群山无言。它的无言是无言的雄辩
川在下，异域相隔
风月在上，同天相望
今天的诗句分享就到这里
我们下期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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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春花灿烂惹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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