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教育 > 回忆母校一惠南公社中心小学

回忆母校一惠南公社中心小学



我的母校一惠南公社中心小学,现在叫惠南第二小学,创办时是一所教会学校,叫私立洁心小学,是由基督教信徒蔡以诺得到上海清心堂谢澄清和惠南镇四乡基督教会筹款建成。

私立洁心小学位于现在的惠南镇城东路12号,1948年3月开学,有3个班级,4位教师、学生100余人。学校自1948年建校后至今曾八次更换校名。1954年9月至1958年8月,改名为城东小学。1958年9月-1970年1月,改名为惠南公社中心小学。1970年2月至1971年12月,改名为城东小学。1972年1月至1977年12月,改名为城东“五七学校”。1978年1月至1994年11月,改名为惠南乡中心小学。1994年12月至2008年10月,改名为惠南镇城东中心小学。2008年11月起改名为惠南第二小学。学校是社会的一个缩影,校名的更换从一个侧面折射出社会发展的变化历程。


我是惠南公社中心小学1965届毕业生,1962年我从姚村小学转入惠南公社中心小学读四年级。南汇汽车站南侧通往学校的一条烂泥路不足一米宽,路北侧是一条小河,路南侧还是一片农田,包括现在车站南首的国美电器商厦也还是一片庄稼地。 每逢连续的下雨天,道路总是泥泞不堪,坑坑洼洼的足迹里都是泥水,学生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这路上,摇摇摆摆,一步三摇,稍有不慎,便会摔倒,滚一身泥水爬起来仍去学校上课。有时套鞋子陷进泥里拨不出,干脆脱下套鞋(橡胶雨鞋)赤脚走路,很多同学买不起套鞋,是赤脚到学校的。春.夏.秋天赤脚还可以,一到冬天天寒地冻,一双棉鞋弄湿了没有鞋子替换,脚冻肿了,生了冻疮,奇痒难忍,走路都艰难。

惠南公社中心小学位于现在的教师进修学校,北面是两排老式的平房,青砖墙头,平瓦屋面。西侧一排房子墙头是用水泥勾砖缝的清水墙。房子前面是操场,操场南侧是一幢二层楼房,就是1947年建造的私立洁心小学教室兼耶稣教堂。这里现在都成了教师进修学校校区,小学巳搬至一百多米外的卫星河北岸。

来惠南公社中心小学报到后十分高兴,因为我终于跨入了一所正规的学校求学。每个年级都有自己的教室课堂,有校长,有教导主任,有班主任,有语文老师,有算术老师,有体育老师、有音乐老师等等。不像我们原来就读的姚村小学,一、二、三几个年级,一共就一间教室一个老师。三个年级的几十个学生的语文、算术、珠算、画图、毛笔、体育、音乐等等的课程,都是一个老师担承。

当时惠南公社中心小学的校长是谈曼华老师,教导主任是唐曙光老师,我们四年级的班主任是范心安老师,给我们上语文课。五年级班主任陈培生老师兼我们四年级的算术老师。

学生主要来自学校附近的勤丰大队(村)、明光大队、城北大队、英雄大队、惠东大队,也有少数来自惠南镇上的同学和

其它公社的同学,像我们班上的马祥林、马根林、马静昌三兄弟来自黄路公社富强大队,沈花英、龚雪明来自盐仓公社永安大队。

范心安老师是南汇城里人,是一位漂亮温柔和蔼可亲的女老师,常常对我们班一些学生的调皮捣蛋行为束手无策,气得她常常伤心流泪。我们那个年代的冬天,天出奇地冷,常常大雪纷飞,北风呼啸,寒风刺骨。上课的时候,同学们坐在冰冷的教室里,常常冷得索索颤抖,最难受的是手与脚常被冻得红肿起来,双手还可以互插在袖筒里取暖,可脚冻得钻心的痛怎么办?当范老师背对学生在黑板上写字时,便有几个调皮胆大的同学带头跺脚取暧,起先一两个,看范老师没反应,便有五六个,再看范老师还是没反应,便“咚咚咚”全体跺起来。范老师一回头,眼一瞪,训斥几句,跺脚声嘎然而止。待范老师再一转身去写字,同学们便又集体跺起脚来。最后任凭范老师喊破喉咙,尝到跺脚能减小疼痛好处的同学们,更加肆无忌惮地跺脚,课是上不下去了,范老师转身站到一边悄悄潸然泪下。到底是可怜我们受冻落泪还是因为我们不听话而伤心至极?我们不得而知。

五、六年级时,我们的班主任是严忠慈老师,给我们上语文课。教导主任唐曙光老师教我们教算。严老师身材高挑,美丽端庄,穿着打扮时尚而不显娇媚,有蕙质兰心 娴淑典雅的气质而又不失威严和稳重。严老师对于管教学生很有方法,如果发现二个学生上课时在偷偷交谈或做小动作,不是采用其他老师惩罚学生的方法,如用教鞭赶过来抽打,屈起食指和中指在脑袋上敲“栗卜头”,扔粉笔头砸你。她是突然停下讲课,平静而严肃地叫出偷偷交谈同学的名字,叫他们来到前面黑校两侧,面向墙壁站好面壁思过。想不到这“文”的方法比“武”的方法反而卓有成效,我们班的同学几乎人人有点惧怕严老师,几个一贯调皮捣蛋的“校霸”也对严老师“俯首称臣”,不再“兴风作浪”。我们班的课室纪律大为改规。上课讲话、睡觉、吃东西,做小动作的行为基本消声匿迹。

最让同学敬佩的是严老师教学讲课很有艺术,严老师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时时刻刻地盯着我们。平时说话娓娓动听,朗读课文时更是声情并茂,让我们如身临其境。一些重点词语严老师都会用一个小故事来解释,便于我们理解,不厌其烦,循循善导。对成绩不理想的同学,严老师会利用休息时间,给同学们辅导,直到同学们弄懂弄明白。

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严老师常在我作文簿上画的一条条红色波浪线和精悍的评语,那醒目的波浪线和精悍的评语,曾激励我产生将来要当一名作象的梦想。

我们的音乐课也是严老师教的, 学校有一台脚踏风琴,可能是学校里最贵重的一件教育用品,每次上课前,都是班里几个力气大的男同学去老师办公室里“嗨哟”、“嗨哟”抬到教室里,下了课又得“嗨哟”““嗨哟”抬回去。严老师歌声甜美动听,表情丰富:一会儿瞪着眼睛,一会儿闭着眼睛;一会儿轻轻地低头,一会儿有力地仰起头,一曲《洪湖水浪打浪》唱得委婉悠扬,我们听得如痴如醉泪雨纷飞,一个个张大嘴巴跟着唱。时光飞逝,转眼间离开学校巳半个多世纪,回首往事,老师们慈祥的脸庞,老师们的诤诤教导,真的让我好怀念!好难忘!好难忘!



本文来自投稿,不代表本人立场,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www.sosokankan.com/article/1958478.html

setTimeout(function () { fetch('http://www.sosokankan.com/stat/article.html?articleId=' + MIP.getData('articleId')) .then(function () { }) }, 3 * 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