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学派的创始人老子,是一位非常神秘的人物。
他是什么时期的人,是怎样一个人,最后到哪里去了,甚至历史上有没有这个人……学术界长期以来都争论不休,难有定论。
司马迁在《史记》中说:老子是楚国人,姓李,名耳,字聃,做过周朝掌管藏书室的史官。孔子曾向他请教学问。后来他西出函谷关,应关令尹喜之请写下《道德经》五千言,然后便不知所踪了。
不过,司马迁又提到了与孔子同时代的老莱子,以及比孔子晚一百多年的周太史儋,他们也可能是老子。也就是说,《史记》对老子是没有定论的,只是分而记载。这就为后世的纷争埋下了伏笔。
对于老子其人其学其书,古今中外的学者们聚讼不已,莫衷一是。其中比较独特的一种观点,认为老子及其学说是西来的。比如,当代文化学者朱大可先生就认为,老子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他们是从印度留学回来的“海归”,回来后创立了道家学说。
朱先生认为,“老子们”在中国活动的年代,也正是印度沙门运动兴盛的时代。当时的印度分为16个国家,互相兼并与争战,民众的生命与自由受到严重威胁。一些新派哲人退出社会,成为靠采拾野果或行乞为生的苦行者,他们在森林和旷野里沉思并研习瑜伽术,以寻求新的真理和精神的安宁。
从他们的队列里,诞生了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耆那教的创始人大雄,以及被道教尊为祖师的老子。具体来说,上述沙门修士中有少数是来自东方的“取经者”,他们在树林、旷野里苦修瑜伽,并得证“无为之道”的正觉后,便重返故土,进入楚国或中原,开始了传播和探索“老子哲学”的崭新事业。
在朱先生看来,这是一个以李耳为首的、活跃于先秦时代的小型沙门集团,有着严密的组织和纪律,却又分散于各地,在相当长的时间跨度内,执行宣扬“无为”学说的秘密使命,而《道德经》是该团体的集体之作。这也就解释了,《史记》中记载的多个“老子”的现象。
那么,朱先生的上述观点有什么证据呢?他列举了很多,我们拣几条紧要的来看看:
1.“老子们”学说的核心“道”,与婆罗门教的“梵”,发音近似,意义也一致。“梵”在某种程度上为“道”提供了哲学原型。
2.在吠陀的早期诗篇里,已出现太初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观点,并把存在物划分为“阴”和“阳”的二元对立。而这正是老子哲学的逻辑起点之一。
此外,《道德经》所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也跟《歌者奥义书》对宇宙诞生的描述近似:由一只卵裂开分为天空和大地两个部分,而后出现了第三者——太阳,基于它的产生和欢叫,出现了一切众生和一切愿望。
3.婆罗门教非常重视“天启”,而它的本义为“聆听”,因为从“听”中可以获得神的降示。《大森林奥义书》宣称:“耳朵是至高的梵”,这就与老子的名字(名耳,字聃)发生了紧密呼应。
4.老子及其后的道家,均倡导遁世、林栖、素食、禁欲和苦行,而这是印度吠陀教的重要传统。
此外,还有《道德经》中使用的“五数”(五色、五音、五味),与《奥义书》倡导的五数叙事相合;老子出关时骑的是青牛,而早期婆罗门教就崇拜公牛,它也是大神湿婆和梵天的重要坐骑;等等。
总之,这种观点认为,老子及其学说的源头,来自印度。对此,您怎么看?欢迎留言发表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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