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库尔图收费站 堆雪摄影
■恰库尔图
□堆 雪
它让我突然停下来，车速和心情
从八十迅速归零。让我感到
人生需要一个变宽的路障或变窄的通道
需要从一个窗口拿出汗水和单据后
才能通行。说实话，我喜欢这个地方
恰库尔图，富裕之地。穿过镇子的
乌伦古河足以让我平心静气。每当我
驰经大桥，都会透过车窗望向两岸
一条悄无声息的水系，早已如热泪涌流心底
镇子很小。看见最多的，就是车来车往
警察与司机，商贩与过客。仿佛尘世缩影
装满物资的大货车，自驾旅游的小越野
在这里，都因为这个一脸严肃的收费站
而突然热闹拥挤。其实我知道
与镇子相连的，就是中国最大的有蹄类野生动物保护区
——卡拉麦里山。风吹黄沙的旷野上
鹅喉羚、盘羊、蒙古野驴们悠闲慢步
低头吃草。成群结队的牛羊、骆驼和马匹
也在道路两旁伴行觅食，时不时停下来
远远回头望一眼公路上疾驰而过的影子
路途遥远啊，恰库尔图！
如果没有这些现代化的交通工具
我和我的爱人是走不到这里的
这很像一种心情，缓慢而荒凉。一座
贴着国道标签的驿站或关卡，让我无数遍羡慕
卡拉麦里深处，那些至今也不曾邂逅的生灵
它们始终逍遥法外，用自己的蹄花驰骋
成为一道人类无法靠近和窥视的风景
而这种自在的心情，与被收取多少路费没有关系
蝴蝶 堆雪摄影
■蝴蝶谷
□堆 雪
阳光是片状的，就像斑斓的雪花
一本精致的诗集打开，最精彩的两页
成为彩蝶。想起梁祝，想起
小提琴拉出的光斑和旋律，像是
所有的音符起身赶集。是的
最隆重的节日，万物以盛装现身
花是最红的，草是最绿的
流水和风是最缠绵的。你闪烁的发际上
也需要一只灵动的蝴蝶去装饰
在蝴蝶谷，化蝶是最好的愿望
在一朵花一万朵花上，我最好是
一枚一万枚橙红色榆蛱蝶形状的胸针
一条山谷的心跳，会让我微微颤抖
2019.11.29
国道216线穿过卡拉麦里 堆雪摄影
编辑：王 珂
初审：刘 晓
终审：黄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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