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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女人》: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有在痛苦中挣扎的人


《闻香识女人》是由马丁·布莱斯特执导,阿尔·帕西诺、克里斯·奥唐纳、加布里埃尔·安瓦尔等主演的剧情片。该片于1992年12月23日在美国上映。影片讲述了一名预备学校的学生为一位脾气暴躁的眼盲退休军官担任助手期间发生的故事。



首先来说说电影剧情。青年学生查理(克里斯·奥唐纳饰)无意间目睹了几个学生准备戏弄校长的过程,校长让他说出恶作剧的主谋,否则将予以处罚。查理知道说出来那几个学生会被学校处罚,虽然他跟那几个肇事者之间说不上友谊,但是老实的查理并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己的高密被处罚,或许比起高高在上的校长,伙伴更值得信任。校长的逼迫让他左右为难。查理带着烦恼来到退伍军人弗兰克中校(阿尔·帕西诺饰)家中做周末兼职。


弗兰克中校曾经是巴顿将军的副官,经历过战争和许多挫折,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双眼被炸瞎。他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失去了生活的勇气和信心。他准备享受一次生活最后的美好。他带着查理旅游、吃大餐、飙豪车、跳探戈、住豪华酒店,然后结束自己的生命。年轻人总是在焦虑地寻找生活的意义,到中年开始适应生活,发现赋予他们生命意义的事物,内心趋于平静,充满幸福感。弗兰克中校人到中年还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确实绝望。比起他,年轻的查理好很多,他靠努力获得奖学金读贵族学校,他应该是那种“以心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安贫乐道的人。查理竭力阻止了中校的自暴自弃的行为,从此他们之间萌生亦师亦友的感情。弗兰克也找回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他在学校礼堂上为查理进行了精彩的辩护,使得查理免于处罚。

其次谈谈电影的价值观。求人不如求己。俗话说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查理靠着奖学金读贵族学校,周末还要做兼职来挣生活费,他吃多少苦可想而知。在校长的淫威下他也没有屈服,面对校长的威逼利诱,他当然考虑到自己的前程,却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前程而去葬送他人的前程。弗兰克中校在为他辩护的时候说他不会卖友求荣,那些肇事者也说不上是他的朋友,即便如此,他也考虑到他们,不是只顾着自己。由此可见查理非常正直。查理的同学乔治也目睹了同学准备戏弄校长的过程,他不愿意供出名单。校长支开了他来威胁查理,而后他躲到他有钱有地位的爸爸老乔治的身后寻求保护。试想如果查理的老爸有钱有地位,校长还敢不敢这样对查理?当查理知道弗兰克中校要自杀时,他心里害怕极了,仍然鼓起勇气,冒着生命危险去夺枪。既是他对兼职工作负责尽职,也是他善良的一面。他身上有种品质,那就是自助者天助也。



正是这种品质让弗兰克中校非常欣赏,也感染鼓励着弗兰克中校重新振作起来。有一个小故事,有一个人落水,有三艘小船经过,要搭救他,他都拒绝了,他拒绝的理由是,“不,上帝会来救我”。最后他溺亡,死后灵魂见到上帝,问上帝为什么不来救他,上帝回答,“我不是派三艘小船去救你了吗?”查克救了弗兰克中校,也救了自己,后来弗兰克中校不仅帮查理保住了学籍,还保住了他对未来的信心。至于弗兰克中校,一开始他对生活绝望,但是他还是心存希望的,从他描述的来看,他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喜欢女人,还有他对亲情也有希冀,不然他不会在决定去死之前回到兄弟家看望自己的兄弟一家,即使他们并不待见自己。如果没有剩下的这些救命稻草,在查理来之前他恐怕就已经结束了自己。



《活着》里有句话“没有比活着更美好的事,也没有比活着更艰难的事。” 生活很难,但为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答案也许是因为人吧。弗兰克中校活着没有荣誉,没有朋友,没有亲情,支撑他的只有享乐。失明把他最后的意义都剥夺了。我们以为是查理夸弗兰克中校探戈跳得好,车开得好,所以让弗兰克中校重燃生的希望,其实不是,是查理的勇气,还有查理这个自强向上正直善良顽强的年轻人。我们舍不得美好的人世因为我们有牵绊,有留恋的人,有肯定我们价值的人。被别人肯定很难,自我肯定更难。校长个人行为不检,被学生羞辱,恼羞成怒,公报私仇。



弗兰克中校帮查理辩护的那场演讲,也是他跟 “当权者”校长的较量。虽然他从社会舞台退下去了,但是无人可以否认他为社会做出的贡献还有他创造的价值。虽然他没有荣誉,但是中校跟校长比起来,他内心的正直敞亮,他的人生也精彩,光明正大,不像校长内心阴暗,见不得人。《士兵突击》里许三多总是说“活着就是有意义,有意义就是好好活”。认真对待学习生活工作,守住内心的正义就是有意义的活。至于生活中的不堪与磨难,我们得像《士兵突击》里说的,保持平常心,别为难自己。



最后来谈一下影片的社会影响。弗兰克中校意外失明后,他对听觉和嗅觉异常敏感,甚至能靠闻对方的香水味道识别其身高、发色乃至眼睛的颜色。影片中他对女性的论述相当经典,虽然开始有点物化女性的嫌疑。弗兰克中校在酒店餐厅里,靠着敏锐的嗅觉发现了带着英国口音的陌生女郎唐娜,上前搭讪并邀舞,带着不怎么会跳舞的唐娜演绎了一段经典的探戈。对有着肥皂香味的唐娜的分析,表现他的专业、高标准,对女性了解透彻。这一能力在分析侄儿的老婆、还有后面分析那个红发女大学教师上也有所体现。



影片弱化了书中弗兰克中校的缺点、压抑和阴暗的一面,最大的兴趣是用恶毒的方式让自己高兴,用尖刻的语言让身边人的痛苦昭然若揭。跟着他旅游的大学生查理是典型的迷茫的年轻人。他不喝酒,不接触女人,从没有任何想法,也从不作什么决定。他反而更像在黑暗中摸索踌躇不前的盲人。逆来顺受地忍受着痛苦,却不知道如何摆脱。电影还是保留了弗兰克中校满嘴火药味,不顾别人感受,对生活充满厌倦。只不过查理的形象更加积极向上。阿尔·帕西诺饰演弗兰克中校,比起他在《教父》里的英俊,有点美人迟暮的感觉。在拍摄期间,阿尔·帕西诺在休息时也沉浸在角色中。他经常用可折叠的拐杖走路,别人跟他说话时眼睛定在其他地方。



阿尔·帕西诺也终于凭借这部影片获得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弗兰克中校跟青涩的唐娜的那段探戈,展现了弗兰克中校迷人的个人魅力。比起人们津津乐道的那段探戈,真正的高潮是弗兰克中校为查理解围的演讲,立场鲜明坚定,非常有气势,保住了查理,征服了学术机构,令人印象深刻。虽然电影名是《闻香识女人》,讲述的还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该片刻画出不同时代、不同心境的人物形象,剖析了不同的人生观。两个男人的相处中,老男人弗兰克中校找到存在的价值,年轻人查理也坚定了自我选择。给观众留下了反思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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