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写石楠,是因为喜欢,是因为发现,我的相册里居然藏了那么多石楠树,石楠花的照片。
我要把它写下来,给这些照片找一个家,就像那个忧伤的女人,一把小锄,给落花找了一个归宿一样。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把注意力转移到赏春花秋月,听古风禅曲,亦或沉浸于欧美音乐的殿堂之中……
以前曾经对一棵棵树一无所知,却对一朵朵花无限怜惜,秋天的时候可以在田野里整日游荡,也曾经留连于禅院听佛号声声。
春天,拍下了这才知道叫石南的树,因为满树的白色小花呀,开得让我的眼睛无处可藏。
夏天,我在浓绿的树叶中发现了一只鸟窝,心里好柔软,便写下了一首叫做《鸟窝》的诗。
秋天,这海天的小镇,异常冷清,我常常望着蓝天白云发呆,梧桐树的叶子飘呀飘,忧伤飘呀飘。那些绿色的石南树,算是枯萎的秋天的慰藉。
冬天,那一场场的雪呀,却压不弯石楠树的绿枝,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过来,闪着七彩的光,看了便觉温暖,人生渐渐有了希望。
喜欢了,你就会用不同的手段,旁敲侧击,想知道他更多的故事,对人是这样,对一棵树也是同样的道理。
石南,薇科石楠属常绿灌木或小乔木,原产于中国,对,是小乔木。本名 “石南 ”,早在汉末成书的《名医别录》中就有记载。按照李时珍的解释,因为 “生于石间向阳之处 ”,所以叫 “石南 ”。
花期4—5月,果期10月。圆形树冠,叶丛浓密,嫩叶红色,花白色、密生,冬季果实红色,鲜艳著目,是常见的栽培树种。
我所见的石楠,正是开着白色的小花,一团团,一簇簇,米粒大小的花儿,也是好看。
白色石楠花花语是:持久、保护、愿望成真。
持久,是的,它从四月就一直开呀开呀,这个暖冬,它竟然开到了冬天,花果一枝,一红一白,令人惊叹。
保护,它保护了谁呢?是阳光,风和春天?还是小鸟,树下的四叶草,还是我小小的精神家园?我知道,它都在乎的,我站在树前,不说话,也是美好。
愿望成真,我没有对着一棵树许过愿,只是不小心就和它心有灵犀了,我的那些愁思呀,慢慢的就消散了。
这石南花也有过爱情的传说,关于爱情,我想过很多往事,和一棵树站立着,互相诉说着。不需要用语言,用心灵,聆听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便会明白的。
它说:杨贵妃赐死在马嵬坡,玄宗掩埋了杨贵妃之后,在往蜀中而去的途中在一座寺庙里暂歇时,看到在禅院中有一棵石楠树,开满了许许多多雪白的五瓣花,玄宗觉得这花开得美丽整齐端庄,想起了杨贵妃来,不觉对树伤心欲狂,便称之为“端正树”,那就是它的爱情故事,千年流传。它说:你知道这个故事么?我说,我知道的。
唐朝专写宫词的王建有《看石楠花》诗:“留得行人忘却归,雨中须是石楠枝。明朝独上铜台路,容见花开少许时。”
元和年间的名臣权德舆咏《石楠树》诗:“石楠红叶透帘春,忆得妆成下锦茵。试折一枝含万恨,分明说向梦中人。”
隐隐约约,说的都是李杨的爱情,也是你,一棵树的故事。
其实,我更喜欢它另一种花语:孤独寂寞、庄重、威严和索然无味。这何尝说的不是我?
不知道是谁给起的花语,我深深地默认。守着日子,索然无味的过着,于这冬天的午后,从树下经过,采一枝半朵,将它置于这一汪清水的茶杯中。茶杯上写的是一生一世,这花,又该送予谁?
寂寥和空灵,大自然的声音消失在人为的文明里,而我,是个有灵性的生物。
我不想感受生命的孤独。爱花,只是一种程式化的生存状态孤独,是一种自由自在的方式,是一种无拘无束的态度,是一种怡然自得的乐趣,是一种大象无形大音希声的哲理。
曾有人赋诗:
每吸一口,都是生命传承、生生不息的味道。
每吸一口,都是超凡脱俗、不可描述的味道。
每吸一口,都是扎根大地的荷尔蒙。
每吸一口,都是真正会呼吸的痛。
石楠一出,总会让你红着脸躲避。
石楠一出,总有男默女泪的气息!
男默女泪,大约是知其味的人写的吧?其实啊,被人们所诟病的石楠花气味,唯一有记载的,只是明朝王恭《龙龛燕集》:“望海亭中载酒来,石楠花气拂金杯”。
仔细读来甚有享受之意,并未见到古人厌恶其味的差评记录。
如今,石楠花虽不为人所喜爱,依然在四五月的春风里盛开。至少,有我喜欢它,就该知足了,别人不理解,由他们去吧。
我喜欢石楠树,包括这树上的花,红红的果,小鸟的窝。
包括,我站在树下,曾经那些遥远的记忆,如今已经忘了,心情也好了,这样更好……
End:周末,谢谢你的路过,也谢谢你读我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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