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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农家子弟到二品大员,曾国藩成功晋阶、平步青云的治学之道

二百多年里,清朝科举共取进士26846人,只有位列晚清四大名臣之首的曾国藩被后世称为半个圣人。

曾国藩(1811/11/26~1872/3/12),22岁中秀才,28岁中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十年内连升十级,官至二品,而古代读书人孜孜以求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也被他一一实现。毛主席称,“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

曾国藩的一生,有很多重要的转折,而奠定一切的基础是他的治学之路。

家庭教育--聪明人下笨功夫

相比于其他进士,曾国藩的起点实在算不上好。曾氏虽宗四大圣人之一的曾子作为始祖,但几千年来枝开叶散,后人早就出现云泥之别。曾国藩这支湖南湘乡曾氏世代务农,他父亲是几百年来家族中的第一位秀才,还是43岁才中的。

他的祖父曾星冈(1774~1849)继承了他的曾祖父竟希公(1743~1817)积攒下的殷实家产,带着雇工经营着一百多亩水田和多处山林、屋宇,让十几口之家实现仓廪实、衣食足,于是有了改换门庭的条件和意愿。作为长子的曾父曾竹亭被给予厚望,可连考连败。年纪渐长还仅是个童生,于是在家中开办私塾“利望斋”,教十几位小朋友补贴家用,兼顾自己读书再战。6岁的曾国藩入塾,从童年到少年时期,跟随父亲潜心攻读。


书院时光--得遇名师,苦学加巧学

看着曾国藩展露头角,曾家上下又高兴又有些忧愁,高兴的是曾国藩的才华让全家人看到改换门庭的希望,忧愁的是长子要离家远行,进行深造才能有光明之路。

于是曾国藩来到湘乡县城的涟滨书院读书,师从山长刘元堂先生。刘先生不仅重视道德教育和人格培养,同时身体力行地把王夫之、顾炎武提出的,学习要“经世致用”的思想传播给每位学子,这对年轻的曾国藩产生重要影响。

刻苦,执着,坚韧不拔,在涟滨书院的求学时光,曾国藩用苦读、思索、领悟重复践行着这些品质。22岁时再次下场,考中秀才,而他父亲在应考17次后,先他一年考中,终于跨入秀才行列。


1834年,曾国藩告别家人前往长沙,进入四大书院之一的岳麓书院学习,开启另一番崭新时光。

“惟楚有才,于斯为盛”的岳麓书院历史悠久,文化积淀厚重,朱熹在长沙任职时曾来此讲学。曾国藩入仕后宗程朱理学,与岳麓书院推崇理学的影响无不关系。

他在岳麓书院期间,恰逢执掌书院27年之久的欧阳厚均(1766~1846)任山长。这位嘉庆四年的第7名进士,从小绝顶聪明,曾是岳麓书院的优秀学生,入仕后任户部主事和浙江道监察御史等职,做京官十年后厌恶官场,隐归还乡。52岁起任岳麓书院山长,27年间弟子三千余人,多次受到清廷嘉奖。

在这样一位道德、学问皆为楷模的师长身边,曾国藩的眼界、见识、心胸前所未有地提升拓宽。欧阳厚均也极为赏识他的制艺文章和诗词作品所显露的才华抱负,不仅严格督导学业,同时言传身教学习方法。

一要珍惜时光;二要专心致志;三要循序渐进;四要持之以恒。”这些好似老生常谈的治学方法和态度,不仅一直被曾国藩严格遵守,还以此督促自己的四位弟弟学习。

在科举考试之外,欧阳厚均希望众位学子能留心“有体有用之学,不徒在区区文艺之末也。”希望大家能“出为良臣,处为良士”。他谆谆教导对曾国藩产生深远影响,为他日后形成自己哲学体系打下良好基础。

孜孜不倦的学习习惯让曾国藩在岳麓书院如鱼得水,“好读书”为他在学子间扬名,而岳麓书院丰富的藏书,又成为他汲取养分丰富源泉。曾国藩的学业突飞猛进,同时他不结交纨绔子弟,而与郭嵩涛、刘蓉、胡林翼等一干学子成为好友,这些人在他日后从政路上发挥出巨大作用。

在岳麓书院学习不到一年,曾国藩乡试中举。京城已在向他发出召唤。


翰林院的清贵--耐住清贫寂寞,将治学贯穿始终

1835年,曾国藩在京城第一参加会试,不中,第二年的恩科再次落榜。25岁的曾国藩举债归家,经过金陵,在书肆中看到一部二十三史,实在是爱不释手,但要价百余两银子,若要购买,手边所余银钱仅够支撑到家。

一套书,相当于一个七品知县的月俸,曾国藩还是咬牙买了下来,回家后,曾父并没有责怪他的冲动购买,反而宽慰他,“只要你能把书都圈点一遍,也不枉我为你操持还钱了。”从此以后,曾国藩给自己规定,每日点读史书十页,一部二十三史烂熟于胸,并把阅读史书的习惯保留一生。

而购买此书的直接后果是,在下一次会试到来之际,曾国藩需要借债进京赶考了。背水一战的他以第三十八名中进士,又被引荐以弟子礼拜见穆彰阿,在接下来的复试、殿试、朝考中成绩优异,授翰林院庶吉士。从此开始京城的清贵生涯。


说“贵”,因为入翰林才有入阁拜相的可能,说“清”,因为微薄的俸禄,养家糊口颇为勉强,《曾国藩家书》中字里行间,经常看到他度日不易。

“孙等在京,别无生计,大约冬初即须结账,不能备仰事之资寄回,不胜愧悚!”

“孙此刻在京,光景渐窘。然当京官者,大半皆东扯西支,从无充裕之时,亦从无冻饿之时,家中不必系怀。”

“儿子除了此项收入外,每月只花十一二两银子,再稍加节俭的话,明年就不用借钱了。”

即便生活如此的不轻松,在翰林院、詹事府担任闲散文职的十年里,曾国藩也没有贸然寻求外放,而是默默积累,在进德和修业两方面不断提升。


摆脱了必学八股文的桎梏,曾国藩不仅涉猎更加广泛,也结交了众多文友,向倭仁请教程朱理学,仿效他的日课册进行记录,和吴子序、邵蕙西讨论经学,与何子贞谈诗词书法,后来他们的政见未必相同,但此时都是他不断精进的良师益友。

不怕没机会,就怕业不精”,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学,凭着被军机大臣穆彰阿看中、赏识的师生关系,1849年,曾国藩七迁为礼部右侍郎,38岁的他获得第一个有实职实权的官职,正式踏入官场。

欢迎阅读后续文章,看曾国藩如何在官场叱诧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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