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 > 崇祯皇帝的私房钱究竟藏在了哪里?他又为何要劝大臣捐款呢?

崇祯皇帝的私房钱究竟藏在了哪里?他又为何要劝大臣捐款呢?

崇祯十六年十二月的时候,北京城已经是寒风凛凛,连续的兵祸加瘟疫,已经让这个一切都在等待着结束。可没想到的是,这时候一个名叫赵士锦的竟奉命担任工部营缮司的员外郎。他上任以后,首先接管的是皇朝的国库之一——节慎库。那这个国库的储存如何呢?

赵士锦算了算,加在一起,一共四千二百多两。

很显然,国家已经极端贫困了。在财政严重匮乏的情况下,且不说与满清、农民军作战,就是维护国家的正常运转都成了个问题。因此在这个时候,崇祯皇帝选择向诸位大臣“劝捐”,也就是希望大家捐款救国。

可大臣们的反应相当消极、乃至滑稽。除了太监王永祚、王德华、曹化淳各捐五万两以外,朝中官员大多发挥铁公鸡精神,比如内阁次辅魏藻德捐款五百两。更有趣的是国丈周奎,死死不肯捐款,女儿周皇后拿出五千两让他做表率,他却从中克扣了两千、拿出剩下的三千两捐出。

皇帝岳丈、文臣领袖如此表率,其他大臣可想而知?

所以北京城的高官们,一改日常行为规律,出门不再乘轿子,穿衣服也要破破烂烂,更有趣的是在自家大门写上“此屋出售”四个大字,以示自己“毁家纾难”。与其说是做给崇祯帝看的,倒不如说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自娱自乐。

崇祯不会相信他们没钱——就像他们不相信崇祯没钱一样。那关于崇祯皇帝“内帑私藏甚多”的说法究竟从何而起呢?

最初的版本,是在李自成离开北京时流传开的。在张岱先生的《石匮书后集》中有这么一处记载:“贼大驱骡马与骆驼载金银往陕西,旧有镇库金银积年不用者三千七百万锭,金一千万锭,皆五百两为一锭。”《明季北略》中也几乎相同:“旧有镇库金,积年不用者,三千七百万锭,锭皆五百两,镌有永乐字,每驮二锭,不用包裹。”

简单计算一下,单单白银一项大约是185万万两。这是个什么概念?清初康熙中期,整个清政府财政收入约为四千万两白银一年——要收四百六十多年才够这一笔,总之这个数字我是不信的。

另一个盛传的版本,认为白银为三千七百万两,倒显得更贴合实际。持有这种说法的,有杨士聪。他的《甲申核真略》中说“内有镇库锭,五百两为一锭,铸有永乐年字,每驮二锭,无物包裹,黄白溢目……括各库银共三千七百万两,金若干万。”

白银的大量流入是在嘉靖初年才开始,而白银缴税则在万历初张居正改革以后,此前尤其是洪永年间,缴税大多为实物税、市面流通多为铸钱。而正式迁都北京是在永乐十八年,也就是说永乐时代,北京作为首都只有四五年的时间,这个时间段要收取足够的白银来铸作这些五百两的大型银锭,很是困难。

第三个版本还是赵士锦的《甲申纪事》,里面提到:“闯破城后,日以内库银骡车运至西安。见其锭上有凿万历八年字者,闻内库银用至万历七年止,八年以后俱未用也。”

这就有点不现实了。真正推行大规模白银征税的、正是张居正的一条鞭法施行以后,此后才有源源不断的白银被输送进来。而万历八年,一条鞭法施行才七八年,在此以前收取的白银,竟然连战乱、饥荒、瘟疫并发的明末都用不完,不合乎常理。

如果说万历皇帝二十多年“开矿”敛财给人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民间同样认为崇祯很富有,那么身在京城、近在君侧的大臣们也“坚信”崇祯皇帝的富有、恐怕就是一种博弈的手段了。所以当众臣敦促皇帝以内帑填补军费,崇祯说:“今日内帑难告先生”时,他们依旧认定崇祯很富有;崇祯夫妇典卖宫中器具、修补破损衣服也被认定是吝啬所致。

崇祯十七年初,李自成兵入山西,宣府、大同陷落之际,崇祯君臣想起了辽东劲旅吴三桂部。在二月二十号,崇祯皇帝召见吴襄(吴三桂父)与他商议吴三桂支援的事情,吴襄说要调集这些部队入关,需军饷百万,崇祯回答:“内库只存七万,搜集一切金银杂物补凑,也不过二三十万”,吴襄便像商人般否定了这桩“生意”。

明眼人一看便知:吴三桂部不来,北京必定陷落,除非迁都南京、否则君臣必然被俘或被杀。但这时,陈演、魏藻德还有吴襄等人依旧反对调吴三桂支援、也依旧反对南迁,似乎在期盼着京师陷落、明朝灭亡。

事实证明,他们就是如此期待的,等李自成一到,便长跪以求任用。所以他们“认定”明皇有的是钱、坚称自己家无余财,不过是个借口逃避为这个王朝出力罢了。或许明亡之前的某天,陈演碰到魏藻德,对他说道:“皇帝家累财矩万,不必我等捐饷”,魏藻德听罢,仰面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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