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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与幻灭

他的幽默感要么很古怪 要么不存在

现象学是对本质最本质的描述,而这种描述本身受关涉者自身的影响,从更深层面说,他是关涉者自身本质的描述。不同于存在论,后者是对自我的迭代,是权力意志的自我论证,而现象学只是负责描述,维特根斯坦则将这种描述驱入一种无名之境。

不同于尼采的自我意志,海德格尔将万物尺度归结于已存的世界,自我的存在后于整个世界的一切,个体的意义在整体中被定义。极权暴力下的我已不是真正的我,表达的是大众的我。他将存在主义的自我价值用一种最彻底的方式贯彻到德意志的纳粹骨髓中,又以一种迅疾的归隐出离这种存在,而这也正是促成其晚年转向的内力。他的倔强和沉默不语只是在挽留自己最后的那份尊严——否定过去就是否定了自己——而这是毁灭性的。


幻觉后的世界是另一个世界,真实的世界并不存在。纳粹期间的向心而活对倡导存在主义的萨特是一种折磨,现象学的描述也只能提供直白的铺陈,却无法掩去物质现实对存在主义者本身的拉扯,没有彻底的存在主义,正如萨特本人所期望的那种纯粹和自由,永远是、也只能是相对的。于是在纳粹的严格审查下所谓的出版自由,在对中产阶级的咒骂中扒拉着黑市买来的食粮是一种带了水的存在主义。

但同时,正是这场战争经历让他们意识到,每个人都生活在自由与禁锢缝制的稠密格子布中,而这种禁锢既是思辨的结果,也是责任的必然,从中明白作为一个人的社会义务,这才是哲学所能提供给人类的福祉与意义。

缺席有时比在场更明显,焦虑源于规律的有限性,而这将导致每个人的安全感是动荡的、变化的。而自由的本质即是秩序感,就像闹钟的提示,软件的弹窗,行制约之实,却以自由之名,而自由总是以一个又一个前提为基础,是经验的也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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