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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年

年永远是童年记忆里的年最美好,永远是童年时单纯无知的快乐最向往。虽然我们过上了越来越富足的生活,但是回忆里的年仍是最美好而怀念的。

我们再也不需要等到过年才能添置一双新袜子,一身新衣服,吃上满满一桌子菜……我们也不再期待压岁钱,不再期待过年才能拥有吃不完的糖果和水果。可是我们只能守着一对老人,带着一个孩子,围坐在电视前,过着平淡如水的年。

从前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住在农村,过年都是在农村的平房里过的年。

奶奶一辈的草房,父母一辈的砖瓦房。不变的是都有一个烟熏火燎的厨房,冬天里一做饭,水蒸气弥漫,整个厨房看不见人。东北的火墙火炕作为取暖的主要设施,同时被烟熏黑的屋子,为了迎接过年,在腊月里刷的白墙。有的人家会每年过年前用白纸贴一遍墙,有的用报纸贴贴墙,贴完报纸的墙,你站着、躺着、坐着都能随意的看一段报纸上的文字,那些报纸粘合处被挡住的看不见的信息,便成了永远的谜。

报纸糊墙


过年穿新衣

中国式的年与祭祖紧密相连,过年前去给逝去的人上坟是老家那里的传统。

还记得爷爷的坟在一个山坡上,每年和弟弟叔婶带着铁锹、黄纸、供果、香去给爷爷上坟,下了一冬天的雪将所有的路都埋在脚下,一脚踩下去,雪快到膝盖处,我们排成一列,一个沿着一个人的脚印走上山,遇到难走的地方,铁锹就派上了用场。到了坟前,我们清理碑前的茅草和雪,摆好供品,倒好酒,点燃一根烟,然后一边烧纸一边自言自语的和爷爷念叨着这一年里家里的变化。这样的活动一直到我上大学前每年我都会去,现在虽然好多年未曾回去过,记忆却未曾减淡。

悠悠上坟路


那样的山,那样的年

元宵节送灯

老家的祭祖不只在年前,每年的元宵节晚上还有一个传统,那就是给死去的人送灯,所谓灯有的就是一小截蜡烛点燃在坟前,有的时候是用两节一号电池配一个小灯泡做成的小灯,形式不限,但是家家都会走很远的路去送灯。每年元宵节下午饭吃饭,天刚刚黑,送灯的人便络绎不绝地地出发了。

不知道过年为什么和祭祖有这么多联系,现在再次想起,可能真的是每逢佳节倍思亲,人年岁越大,经历的生死多了,过年时怀念的人愈发多了起来。小时候只有一个爷爷,是爸爸悼念的对象,也是我回忆里那个对我慈祥温柔的老人。现在许多早逝的亲人,身边遇到的人,笑容都已经定格而没有了下文。

过年永远都不缺少伙伴

从前过年从来不只和亲人,也和乡邻们一起,邻居们互相串门问候,邻居的孩子们在一起走街串巷欢声笑语。家附近有条河,那条河曾是我们游乐的圣地,夏天水里摸鱼玩水,冬天冰上游戏其乐无穷。年三十的夜晚啊,总是那么的黑,而我从小就胆小。爸爸曾在三十为我做了灯笼,用玻璃做的灯罩,用柳条干做得挑灯笼的杆,玻璃罩子里放着一截蜡烛,我拿着灯笼和小伙伴们东走西逛,再也不害怕夜晚的黑暗,灯笼带来的不只是光明,还有我的小骄傲。

和小伙伴一起放鞭炮,放烟花,或者就去哪个小伙伴的家里打扑克。我们的游戏从来不愁找到,在一起永远有玩不完的游戏。孩子们总是各有各的伴,各有各有的群体,同样的是快乐无限。

家家门前放鞭炮后的红色碎片

童年的年去了哪里?童年的小伙伴啊,你们现在都在哪里?是否也如我一样,还深深地记着我们在一起过的那些个年,是否还怀念着那些因过年穿新衣而带来的喜悦,是否还留恋我们在一起攀比压岁钱、对比年夜饭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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