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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的天气,留下来还是飞出去


冬天的空气里,满是冷色的元素,它渗透弥漫尽天地的每一个毛孔。

那经风颤动的树的秃枝,如钢丝,直直地竖着,没一点温暖的血色。

遍地匐匍的枯草,此时,已完全屈服于冬的淫威,刚来柔去,不做丝毫反抗。

太阳底下,一只麻雀光着脚丫,“叽叽喳喳”地跳跃在凋尽枯叶的枝丫之间,它闪动着孤独的身形,瑟瑟着羽毛,其声音短促而清冽。

留鸟毕竟与迁徙的雁燕们不同。它们有着不畏严寒,不怕困苦的精神;即使在落尽繁华的空冷里,也会寻出得以生存的食物来,去获得其物种不绝的能量。


在这样孤独寂寞、空旷无边的天空里,云儿的样子,也是缩手缩脚了。绝没有往日的轻飘与风骚。那些能遮住阳光的勇气,似乎业已消失在这清冷的氛围里。

没有高飞的鸟,这样的天地间,只有麻雀们哀叫着,挣扎在酷寒的风里。

我感叹于一只鸟儿凄凉的叫声,为它那勇敢地迎着寒风而顽强生存的执著倔强而动容。

一年的时间有多长?在万紫千红,莺歌燕舞,百兽争宠的春夏的丽日里,我是单不会去留意这样一只麻雀的。

它既没有别样的艳丽,也没有高挑过人的姿容,小小的眼睛及两边通吃的本性——既吃粮食,也捉害虫,曾经一度被列为害鸟,而遭受打击。有的地方不是曾把它厌称为“贼”吗。

但就是这样的雀儿,却敢于在这严酷的寒冬里留了下来。在冰上挪步,在雪里留影,在寒风里觅食,在枯枝间跳跃。


这样的勇敢与坚强,到底让我刮目相看了。

时势造英雄,在这成群结队的雁燕们远离的这北方的冷空里,谁该是时代的英雄呢?

此时,我的内心里,确实有点瞧不起那飞走的大雁了。

虽然,它们有着很好的天赋,能去高空远翔,也有着很好的叫声,去悦人耳际;那些被爱称为穿着花衣的燕子们,更是能在温暖的春夏里,舞出可人的姿态来。

每当春光来临,它们便会回来捧场,极尽风骚;而一旦百花凋尽,秋去冬来,它们便逃也似的远离了这一切。

但归根到底,它们,是缺少一些坚硬的骨头的。它们只知道去等待一切的改变。而这种改变一切的努力,是绝对于它们没有丝毫关系的。它们永远不是改天换地的斗士。相反,它们会在天地繁荣时,以好的身段,好的名声,来喧宾夺主,以耀眼的姿态来分享这祥和温暖的天地里所有的好处。它们绝没有与这块曾养育过它们的土地同甘共苦、荣辱与共的决心。


它们只希望攫取,而不舍得牺牲与奉献,这是它们的根性。——即使飞离后,却依然窝居在别人的檐下,去低三下四地寻一粒他人丢弃的米粒。

它们是永远不会挺起脊梁,在冬日家乡的艰难里,伸出它们那雪中送炭的手的。

它们是高贵的,是如此地享受着它们的高贵。

就在严冬来临时,它们都跑到遥远的他乡去了。

“他乡”是个什么样子呢?是充满着友善与真诚吗,还是如中东那样的石油遍地呢。

那些像伊朗、伊拉克之类的国家,我想它们是不会去的,那里的战火会时刻动摇着它们的生命,它们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的冒险呢!——因为,它们是为了安逸与享乐而迁徙的,它们是为了享受高贵而去。


那么,像美国那样的国家是否应该是它们的目的地了呢。虽然那里与它们的故土恩怨非常,但那些享乐之心,又怎么会把民族的利益放在心上呢。

它们只是候鸟,循着最美的风景而去。它们没有历史,只有现在;没有责任,只有快乐。

而麻雀,——默默无闻的麻雀,却留了下来,“叽叽喳喳”地翻飞在清冷的天地间,去承受着冬日严寒的蹂躏。

它们的高鸣让人怜惜。——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们有什么鸟格的缺失;相反,它们的高贵之处,是那些候鸟们所无论如何都无法相比的。它们担起了历史的责任,见证并经历着自己家园的荣辱兴衰。它们才是这块土地真正的中坚力量,是这块土地高贵与勇敢的主人。——虽然它们的鸣叫并不动听,不像那些能说会道的、能亮出好听的叫声的候鸟们那么会讨人喜爱,——那些候鸟们很多是能够出入大庭广众,而且神彩飞扬,妙语连珠,光彩照人的。


麻雀们只是非常普通的一种鸟而已,它只知道依恋着自己的家园,从不舍弃。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在这广阔的天底下,它们鸣叫着单调的声音,“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它们翻飞着,迎着寒风与飞雪,在这复杂多变的环境里,努力地生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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