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巴渔来看“海”
巴渔水库,道真人的海。她静静地躺在山谷原野之间,大气而明净。至今,我不能确切地说出我对这座水库固有的感情,是一种依恋,还是一种寄托?
相对于我所经见的一奔万里的江河,来到小城后的自己,心灵和气质更加接近于一座水库。四年间,我经常去水库吹风、乘凉或小憩,一个个阴晴雨雪的日子,不论清晨、正午或夜晚,每当闲来无聊和心情诲暗的时候,就去水库看一看,转一转。清风一年四季不紧不慢地吹,柔柔的,滑滑的,漫不经心的,吹过庄稼遍野的山坡和村庄背靠的远山。轻轻的薄雾里,炊烟渺渺散开,我走在小径深处,或者索性坐在草地上,抽一支烟,生活无趣、简单却又惬意。
我从靠近公路的石阶远望水库,那湖水,墨绿而澄明,瓦蓝而波清,偶有飞鸟围着湖水盘旋,不停地打圈和欢歌。最好是春夏,青蛙彻夜不眠的叫声能穿越山谷,穿越我们的耳鼓和心房。睡不着的夜晚,披上衣服动身,没有原由地在暗夜游荡,抬头和星空说话,同自己说话,便感觉水和我一脉相连。很多时候,我相信星空和灵魂更加真诚可靠。
草长莺飞的季节,油菜花金灿灿的,桃花含苞待放,一个螟虫复活的节气悄然到来。站在水岸的树荫下,蝉儿在头上声嘶力竭地鸣叫,仿佛是那棵树在叫。我的身后是大片刚刚耕种过的田野,一点一点萌生着自然的光彩和韵致。闸门打开,出水口的水总是清冽的,干净的,微风滑过水面,一层一层的波纹荡开,把耳朵贴近水岸,便能聆听到水底生命的自由律动。
这么多年了,我没有真正地恨过一个人。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我变得越来越安静。只有偶尔,极少的时候,心中,会因为一丛花,一株草,一尾鱼,一动,或是一痛。也许有一天,我还是要从这个地方离开,在一个已经熟悉的地方守着一座水库毕竟不是一辈子的事,和鸟在一起,和诗在一起,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也将远去,但我想,无论怎样,这座水库都是我心底永不枯竭的一面湖水!
作者简介:
张序,贵州省道真自治县委原常委、县人武部原政委,上校军衔。云南省摄影家协会、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14岁开始写作,在《人民日报》、《解放军报》、《西南军事文学》、《星星诗刊》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20余万字,30余次获全国、全军征文奖。
策划:韩文玉 程克 夏松
编辑:郭晓燕
制作:郑新月
配音:郭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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