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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建祥著《偶感》686:“职称的痛”只有自己知道

孙先生大学本科毕业后,一直在某中等职业学校工作。工作6年后,评上了中专校讲师职称。职称评上以后,很快提拔为中层干部。由于忙于各种工作,忽视了论文的写作和发表,连续7年未发表一篇论文。突然有一天,他发现原来在自己后评上讲师职称的同事,好多评上了高级讲师,有些同事又考上了研究生或者教育硕士,这才发现自己落伍了。再加上后来的调工资全部是按照职称的来调,老婆也开始唠叨起自己的职称来了。

其实,孙老师烦的还不是老婆的“唠叨”。而是因为,自己整天呆在学校里,周围全是老师,他们会有事没事拿职称说事,特别烦人。如,

每次开周前会,总有校领导提及职称一事。比如,经常说,“希望大家重视发表论文,没有论文哪来的职称?再说,有了职称,就能加工资,谁会和钱有仇?”领导说的全是大实话,也很在理,确确实实是在关心员工。可是道理谁不同?即使不加工资,“高级讲师”的名称也比“讲师”听起来高级、好听。可问题是自己还没有论文、无法评上职称。每次谈到职称话题时,外人看起来没啥,而对于没有评上职称的人来说,绝对似“往伤口上撒盐。”

由于孙老师人缘还好,和校领导的关系也算可以。个别校领导有时相遇,会直接单刀直入问道,“老孙,忙啥?赶快把其它工作放放,集中精力写写文章,把职称评了吧。你看,每个月要少拿多少钱!,不心疼?”孙老师听后,连忙点头称“是”,并感谢领导一番。可是,孙老师心中那个“痛”,没人能懂。

有一次调工资,年纪长一点的数学老师,特地问孙老师,“这次我们高级讲师调工资的级差,和你们讲师相比,不知高多少?”孙老师被问的无地自容。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是讲师呢?让他得瑟吧。孙老师自我安慰。

有次干部测评,要求高级职称的人参加测评干部。有同事高声叫唤孙老师“开会测评了,”孙老师说,“开会没有我。”对方若有所悟的说“噢,我忘了,你是讲师,还不是高级讲师。”又一次被打了脸。

还有一次,有位美术老师,不太受人欢迎,说话有点“口臭”,见到孙老师和老婆在校园散步。当面和孙老师的老婆说,“孙老师人蛮好的,各方面评价都好,就是写不出论文。”孙老师夫妻听了只是尴尬地笑笑。

再有一次,同办公室的一位语文老师,带着关心和蔑视的口气,问孙老师“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代写论文的?”孙老师礼貌地谢绝他的好心。

还有一些好友,直接问孙老师,你有没有对照一下高级讲师的申报条件?看一下,你到底还缺啥,缺啥补啥,需要我们帮忙的说一声。孙老师心里既感动又酸楚,可谓心里是“五味杂陈”,无法和外人诉说。

由于职称没有评上,孙老师经常会受到这些人的挑逗,并带来比骚扰更为强烈的刺激。而且事后,这些人均会更积极地传播他们自己问话的智慧。这些问话刺激了孙老师,也激励了孙老师。

为了改变自己的状态,孙老师不急于评职称,而是制订了8-10年的成长计划。其中包括考研究生、撰写论文、申报课题、申报职称等一揽子计划。果然,孙老师花了6年的时间,考上了全日制研究生,3年后拿到了硕士研究生学历和硕士学位。然后,立即着手进行课题研究、申报省级和市级课题并加快结题。同时,在专业期刊、综合类期刊发表了数篇论文。其中有些杂志还是北大核心期刊。很快孙老师取得了高级讲师的专业技术职务资格。一下子,改变了孙老师写不出论文的“不学无术”的形象。

孙老师,一开始未有重视论文写作,延误了高级讲师的申报工作。后来,由于职称评审标准越来越高、竞争越来越激烈、难度越来越大,付出的努力就越来越多。最后,终于评上了高级讲师职称。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在同事中树立了自己的学术形象,有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但是孙老师在追求职称的过程中,付出的汗水、受到的冷嘲热讽,以及心灵上的“痛”。只有孙老师自己知道。

孙老师常说的一句话是,“职称没有评上时,别人的每一句话,都会准确无误地打在我的痛点上。我不仅要陪着笑脸,还要忍着剧痛,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这种痛只有我自己才能感受到,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孙老师的经历我是知道,其中所说的人和事也不是虚构,但是并不一定为外人所知。因为“职称的痛”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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