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武汉东湖宾馆,一直珍藏着毛泽东1958年从武汉到铁山视察时乘坐过的那辆“吉斯110”型黑色轿车。这辆车,曾经载着伟人走遍了包括黄石在内的三楚大地。
吉斯110型轿车是基于美国派克公司转让给苏联的超8系列180型轿车车身,由斯大林汽车厂开发出来的一款车型。1957年,斯大林将其中的五辆送给中国兄弟党领导人毛泽东,作为他的“座车”。
▲毛泽东视察铁山时乘坐的黑色“吉斯110”
1958年9月15日上午,大约早上八点钟,毛泽东便乘坐“吉斯110”黑色骄车,往黄石出发了。
20世纪50年代,从武汉到黄石铁山是一条不太宽的“土”公路,大约有130多公里的路程,而且坑坑洼洼,很难行走。途中,毛泽东曾下车作了片刻休息,和农民兄弟亲切交谈,并合影留下了珍贵的照片。后来闻讯赶来的社员太多,《湖北日报》摄影记者张其军的相机都被挤坏了,才上车继续赶路。
毛泽东要去黄石的的第一站——铁山大冶铁矿,此时已改称“武汉钢铁公司大冶铁矿”。
铁山,地处湖北黄石的西大门, 北接鄂城、黄冈,南往大冶、咸宁,是我国近代最早的钢铁联合企业汉冶萍煤铁厂矿有限公司大冶铁矿的所在地。1951年新中国建立不久,国家就派出地质专家到铁山了解矿床情况,抽调力量成立大治资源勘探队,进行全面勘探工作,以充分开发利用其资源。1955年中共黄石市市委专门成立了铁山工作委员会。1956年1月矿山基建工程全面铺开,1957年底矿区即实现通电、通水、通车。1958年6月,矿山剥离工程进展神速,完成582万立方米,超过技术设计数字。7月1日,东露天采矿厂正式投产,与武钢冶炼投产同步,从而成为我国现代化开采的大型矿山。
到了,终于到了!
铁山,梦中的铁山!
毛泽东终于来到了他心仪已久的大冶铁矿。上午10点15分,毛泽东从“吉斯110” 轿车上走下,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铁矿矿山路口。
麦苗青来菜花儿黄,
毛主席来到咱们农庄;
千家万户齐欢笑呀,
好像那春雷响四方。
路口电线杆上的扩音喇叭,播送着《毛主席来到咱农庄》的歌曲,浸透着清新质朴、喜庆热烈的气氛。
毛泽东身穿白衬衣,灰裤子,脚蹬圆口青布鞋,精力充沛,满面红光,他亲切地微笑着,频频地向欢迎的人群招收致意。
毛泽东乘车继续朝山头上驶去。车队沿着陡峭的山道盘旋而上,终于,登上了大冶铁矿这座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大型铁矿山。
在省委第一书记王任重、书记处书记张平化、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张治中,以及黄石市委第一书记杨锐、武汉钢铁公司总经理傅一清等领导同志陪同下,毛主席登上了尖山一百八十水平的掌子面上。
▲1958年9月15日,毛泽东视察大冶铁矿。图为他亲临大冶铁矿露天采场
映入伟人眼帘的,是让他心潮激荡的景象——
放目望去,从尖山山下到铁门坎,绵延近10华里的采矿第一线,红旗招展,人声鼎沸,欢歌笑语;整个矿区,爆炸声此起彼伏,一股股浓烟,冲天而起;电铲马达轰鸣,机车来往奔驰,好一片繁忙的开采景象……
毛泽东一行下车后,毕业于“抗大” 曾聆听过毛泽东讲课的大冶铁矿矿长陈明江,和党委书记张品一道,急忙迎上前来,陪同他们朝矿区走去。
毛泽东和他们两人握手寒暄后,便边走边和陈明江聊起矿山的开采情况和工人生活情况。
在尖山180水平平台,大冶铁矿临时搭建了一个二百余平方米的芦席工棚,这里放置了大约五十多把椅子,其中有二十多把藤椅,二十多把红漆木椅和几张方桌,毛泽东一行应邀首先来到这儿稍事休息。
▲毛泽东在大冶铁矿尖山180水平平台
毛泽东弯腰走进工棚,顺手拉过一把木椅坐下。落座后,应王任重书记的要求,铁矿矿长陈明江向毛泽东简要介绍了大冶矿山的历史与现状。
被称为江南聚宝盆的铁山,不仅有“三楚第一山”东方山这样的胜景,还有着现代冶金采矿工业的文明。具有一千七百多年开采历史的大冶铁矿就座落在群山拥抱之中。大冶铁矿是中国第一座用机器开采的大型露天铁矿,也是张之洞创办的众多工矿企业中唯一存在的一家铁矿。公元226年,吴王孙权在武昌——当时武昌包括今之大冶与鄂州等地采取铜铁,制造刀剑,武装士卒,逐步走向繁荣昌盛,与魏蜀鼎峙而立。此为大冶铁矿开采之始。尔后晋、宋、梁、陈至隋唐,朝廷一直派人在此开采,置炉冶炼,宋设磁湖铁务于铁山,采炼尤盛。公元1374年朱元璋置兴国冶,大冶铁矿是兴国冶官铁的主要铁矿石产地。不过那种延绵了一千六百多年的开采,充其量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真正大规模的开采还是始于清朝末年。
1875年,也就是清光绪元年,盛宣怀奉李鸿章之命勘查全国煤矿矿藏,盛在湖北广济塘设立“湖北开采煤铁急局”,第三年盛又亲率英籍矿师郭师敦到兴国、大冶勘矿,重新发现遍山皆铁的大冶铁矿,并从民间购得铁门坎等产铁矿之山。拟在大冶黄石港东首吴王庙处兴建中国第一家新式铁厂——湖北铁厂。后因经费难筹,兴建铁厂、开办大冶铁矿之议被搁置。1889年,清廷就修筑铁路问题发生一场大争论。张之洞提出修筑卢(卢沟桥)汉(汉口)铁路的建议得到醇亲王奕儇的支持。是年8月,清廷调时任两广总督的张之洞任湖广总督,督修卢汉铁路南段。
张之洞奏准清廷,把原议兴建在广州的新式炼铁厂移湖北兴建。第二年设“湖北铁政局”于武昌水陆街旧营务处公所,开工兴建汉阳铁厂。张之洞决定开办大冶铁矿作为汉阳铁厂的原料基地。遂设大冶矿务局于铁山铺,向德国订购矿山开采设备及铁轨、机车、锅炉、蒸汽机床等铁路器材,并聘请德国锡根公司的矿师赖伦和铁路工程师时维礼等一批工程技术人员和工匠到大冶铁山建设矿山,修筑运矿铁路。
1893年,大冶铁矿建成投产,完成了铁门坎露天采场建设、从铁门坎至长江边的31公里铁路修筑、盛洪卿等四个火车站、一座机车修理厂、江岸卸矿码头建设等主要工程建设项目,开辟长江汉冶航线,组建一支由楚富、楚强、汉顺、汉兴等7艘拖轮组成的船队,将铁矿石从大冶石灰窑运至汉阳晴川阁码头。从此,大冶铁矿遂成为中国第一座用机器开采的大型露天铁矿。
▲毛主席手托矿石与矿工交谈
听到此处,毛泽东不由心头一动:1893年,那一年他刚刚出生,大冶铁矿与他同岁!
1896年,汉阳铁厂出现困境,张之洞无法筹集官款维持汉阳铁厂的生产,只得将汉阳铁厂、大冶铁矿交盛宣怀招商承办,改官办企业为官督商办。盛宣怀接办汉冶厂矿后,决定改造、扩充厂矿。为解决资金问题,于1904年元月15日以大冶铁矿矿山及全部财产作抵押,向日本兴业银行借款300万日元,日本便逐步控制大冶铁矿。1908年,汉冶厂矿完成了改造、扩建任务,又开办了江西萍乡煤矿。汉阳铁厂、大冶铁矿、萍乡煤矿成为中国第一家真正的钢铁联合企业。盛宣怀于是奏准清廷,合汉阳铁厂、大冶铁矿、萍乡煤矿成立汉冶萍煤厂矿有限公司,改官督商办企业为完全商办公司。
第一世界大战结束后,世界钢铁价格猛跌,汉阳铁厂及1916年开工兴建的大冶铁厂相继停产,到1925年后,汉冶萍公司只剩大冶铁矿一家生产铁矿石偿还日本债务(1927年江西省政府接管了萍乡煤矿),矿山生产规模不断扩大,完全沦为日本八幡制铁所的原料基地。
1938年10月,日本侵略军占领大冶后,日本制铁株式会社在大冶成立“日铁大冶矿业所”,直接掠夺大冶铁矿的铁矿石。从1890年大冶铁矿建矿至1945年抗战胜利,大冶铁矿共开采铁矿石2100多万吨,日本竟掠夺去1500多万吨,占总产量的72%。日本的八幡制铁所不仅是用甲午战争中国赔款的白银兴建,而且是用大冶铁矿的优质铁矿石喂肥的。
大冶铁矿开采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自三国·吴·黄武五年(公元226年)开始采矿,直至解放初期为止,已历经1700余年。历经古代开采、近代开采、日本掠采、重建开采和深部开采5个历史阶段;先后采用官办、官督商办、商办、公私两矿并存以及国有开采5种经营形式。
建国后,大冶铁矿在党的领导下,响应毛泽东主席“开发矿业” 的伟大号召,矿山进行了大规模的重建——1952 年在这里组建中国第一支大型地质勘探队 429 队,并在此诞生了中国第一批女地质队员; 1955 年再行扩建,改小机械作为大型机械化开采; 1958 年 7 月 1 日,新设计方案正式运行投产,预期年产铁矿石 290 万吨。铁山已成为武钢的主要“粮仓”,全国十大铁矿生产基地之一……
▲1950年,毛泽东题词“开发矿业”
短暂半个小时的汇报和休息结束,毛泽东率先步出工棚,顶着烈日,朝露天采场走去。
9月的矿山,烈日当空,天气炎热,采场光秃秃,石头滚烫烫。群山之中的狮子山、尖山,经过三年的剥离,已经分别在设计界限内下降了68~72米,大部分地区裸露着岩石和赤褐色的矿石。更显得炙热难当。
毛泽东手持一把大蒲扇,既扇风,又遮阳。他佇立在掌子面的边缘,放眼环视矿山的四周,用手中的大蒲扇指着尖山、狮子山问:“这两个山头在搞什么?”
矿长张明江回答说:“搞剥离工程。”
“整个铁山矿石蕴藏量是多少?”毛泽东问。
张明江回答说:“一亿一千多万吨。”
毛泽东伸出小指头:“就是这么多,不能再多一点吗?”
这一风趣的问话,把在场的人们都引得笑了起来。
省委书记张平化插话介绍说:“这个亿吨是近期勘探报告材料,是两百米以上的情况,两百米以下的情况还没查明。”
陈明江指着一片露头矿说:“那里的矿层有两百多米厚。
毛泽东点点头。
毛泽东继续边走边看,还问了矿石生长和矿石、矿物组成等情况。张明江同志都作了回答。
这时,王任重拣起一块矿石,递给毛泽东。
毛泽东接过矿石,放在手掌中,翻来覆去地看着,掂掂重量,看看成色,问:“矿石的含铁量怎样?”
张平化回答说:“百分之六十左右。”
陈明江补充说:“一般有百分之五十至六十以上。”
▲毛泽东手握大冶铁矿的矿石面露微笑
毛泽东闻言后,又重新掂了掂手中的矿石,面露欣喜的笑容,并随之发出“这是一块需要重新掂量的土地”的感慨。
在那一瞬,随行的摄影师抢拍下了这个珍贵的镜头。
从此,伟人在铁山留下“铁”一样不可磨灭的印记——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无论历史风云如何变幻,毛泽东手托过的这块矿石,一直被矿工们完好地保存下来。如今,它已被珍藏在大冶铁矿博物馆中。同时,毛泽东手托铁矿石这一情景,被做成了巨幅雕塑,定格于那历史的一瞬,矗立在后来建立的“黄石国家矿山公园”广场。今天或世代,每当看到这尊雕像,就会让人回想起毛泽东与大冶铁矿的那段弥足珍贵的难忘经历……
▲毛泽东主席视察大冶铁矿时,手拿矿石爱不释手。掂了又掂
稍顷,毛泽东忽然记起《大冶县志》中关于铜草花的记述,忙又问了一句:“这里有没有铜草花?”
采矿车间主任张松堂一边回答有,一边跑到山边摘来一把铜草花递给王任重。王任重把铜草花递给毛泽东。
毛泽东观赏着紫色的铜草花,又再看了看一直捏在手上舍不得扔掉的那块矿石,最后把它递给张治中,随着向他介绍矿石的含铁量,什么是贫矿、什么是富矿,铁矿石中一般都含有哪些矿物。
张治中听着连连点头。
往前走了一段路,毛泽东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哦,矿石里有铜噢?” 转而又问:“矿石里还有些什么东西?”
陈明江回答说:“有铁、铜、金等五种。”
毛泽东接着问:“光要铁,其他成份还要不要?”
陈明江答道:“除了铁以外,其他矿物也准备选。”
毛泽东听了后,强调说:“应该选。开一个矿等于开了几个矿,综合利用就好。”
随即,毛泽东便问到选铜的问题,陈明江表示,现在正在动手建设选铜厂。
这时已近中午,烈日当头,骄阳似火。陈明江考虑到毛泽东主席头天在武汉忙于视察,晚上只休息了几个小时,清晨就乘车一百余里,赶来矿山,一到就上山了,十分劳累,便请毛泽东等领导同志再到前面的工棚里休息。
在前往工棚的途中,走过掌子面,铁矿党委书记张品看到边缘因爆破震动有裂痕,就告诉毛泽东“要从里面走,外边有危险。”
▲毛泽东和大冶铁矿党委书记张品、矿长陈明江
毛泽东听后,立即关切地转告同行的同志:“不要从外边走,外边走不安全。”
毛泽东刚朝工棚迈了几步,看到前面有一个木石垒砌的洞口,指着说:“是到这里休息吗?”
“不,这是避炮洞。”陈明江说。
毛泽东笑着说:“我也进去避避炮。”
他说着,就走了进去,坐在炮箱上,看看洞的结构,还特地伸出手来检查了洞顶的横木,试试它坚固不坚固。
然后,他有些担心地问:“这个洞顶很薄,能顶得起石头吗?”
陈明江解释说:“小石头可以顶得起,大石头飞不到这远来。”
毛泽东这才放心地走出避炮洞,前往工棚休息。
一路行来,他的脸上已是汗水涔涔,衬衫上沾满灰尘。他从接待人员手中接过毛巾揩了一把脸,那洁白的毛巾上立时染上一层黄渍,接连搓拧了三次,才擦净脸上和脖颈上的灰尘。
毛泽东刚坐下来,又与陈明江亲切地攀谈起来。
当毛泽东问到露天开釆的优缺点时,陈明江说:“露天开采,剥离工程很大,基建费用也比地下开采要多得多。比如,地下开采,可以不修铁路,不搞电机车,也不用电铲;但地下开采没有露天开采量大。”
他转而又问:“铁矿投资多少?花了多少钱呢?”
陈明江说,基本建设原来计划的费用是1.4亿,经过工人们想点子,找窍门,千方百计实行节约,结果只花了一亿多点,省下了3000万元。
“你们是包干?”毛泽东问。
陈明江回答是,他接着补充说:“早点实行大包干,省得还要多!不要一亿就可以了。”
毛泽东点点头,“七成也不错。”并连声称道:“好!包干好。搞基本建设还是采用大包干的办法好,这样可以大大降低建设成本。”
当陈明江汇报到铁矿全体职工革命干劲很大时,毛泽东同志微笑着说:“很好,干什么事情,都要有干劲。”
市委第一书记杨锐趁机向毛泽东同志汇报,说:“铁矿穿孔机的进尺突破了全国先进水平,正向世界先进水平进军。”
这时,张平化接着提及铁山职工鼓足干劲、大干社会主义的情况。他说,窍门和潜力到处都是,关键是发动群众。这里的电机车设计能力是拖8个车皮,工人们打破迷信,大大发挥了机车牵引能力,前几天拖到13个,现在到了14个。工人说完全可以拖16个,是设计能力的200%。
▲毛泽东和张治中察看铁矿石
毛泽东连连点头:“很好!很好!”
休息了二十多分钟,毛泽东一行顺着一条运矿石的行车道,走了下来。
这时,不知是谁传播开了毛泽东来矿山这个消息,许多不当班的矿工们纷纷跑上山来要看看毛主席。人群从四面八方赶来,拥拥挤挤地聚了一大堆人,有电机车司机、电铲司机、穿孔机司机、道路工……他们簇拥在毛泽东的身边,欢呼、跳跃,无比激动。
毛泽东热烈地和工人们握手问好,仔细询问着掌子面上那些穿孔机、电铲、电机车、汽车、风钻的作业情况和这些矿山机械的性能以及每天的工作量。他怀着极大的兴趣和喜悦,久久地望着采矿工地上穿梭往来的繁忙景象,不肯离去……
忽然,远远地,一位青年工人从电铲驾驶室爬上车棚,扬着手中的安全帽向着毛泽东喊什么。因为距离远,毛泽东听不清,便只好举起手,朝那边打招呼。那人的情绪更激动,几乎在车上蹦了起来。
事后,这位叫殷励勉的电铲司机说,毛主席向他招手了,而他向主席说的是,一表决心争取更大的成绩,二祝毛主席身体健康。
“能够看看毛主席,就是无限的幸福!”许多人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不顾疲劳,不顾工地可能有的危险,奔向这里的,满怀深情地给主席送行。
毛泽东脸上带着慈祥、喜悦的笑容,和工人们一一握手道别,然后又向人群挥手致意。
这时,电铲司机王全忠从远处飞奔而来,挤到主席身边。他非常想跟毛泽东握握手,但又想到自己是一双油手,正在犹豫时,毛泽东的大手已伸过来了。王全忠紧紧握着主席的手,用力连呼三声:“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
穿孔机司机高方和,双手捧着毛主席的手,激动得喜泪横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毛泽东和矿工亲切握手
快要上车前,毛泽东正与矿长、党委书记们握手道别时,有一位小伙子分开人墙,硬挤了上来,愣头愣脑地上去握毛泽东的手,嘴里说:“毛主席,您老人家可好?”
毛泽东被他这可爱和朴素的举动惹笑了。
信号工袁纯福,听说毛泽东主席到矿山的喜讯后,急忙赶来,可还是晚了一步,就在这一瞬间,毛泽东看见了他,特地从车窗向他伸出手来。他赶忙上前,流着泪花,紧紧握着主席的手……
上午11点20分钟,在数千铁矿工人的依依不舍中,毛泽东挥动他的巨臂,与铁山告别、告别。
伟人驱车远去了,可峰峦叠嶂的铁山, 留下了他魁伟的身影;蜿蜒曲折的盘山路上,印有他的青布履迹;空旷幽深的山谷,仿佛还在回荡着他爽朗的笑声。
大冶铁矿,是毛泽东视察过的唯一一座黑色金属矿山。值得一书的是,伟人的铁山之巡,这名副其实的“红色之旅”,给矿工留下了无尽的思念和长久的记忆。
▲毛主席在大冶铁矿巨型雕像
这里,笔者以一位诗人的诗作《矿工的怀念》,作为文章的结尾,以此表达大冶铁矿工人对毛泽东主席的深情与思念,以及对未来的美好愿景:
仿佛大地喷涌着欢乐之泉,
就在那一年的今天,
他风尘仆仆登上火热的矿山。
满身汗迹都顾不得擦洗,
笑微微地和矿工们握手交谈。
让咱们禁不住满腔的热泪,
让咱们说不出激动得情感。
让咱们只觉得祖国的江山,
到处都是灿烂阳光,阳光灿烂。
我们矿工一代接一代啊,
情结在这深深的矿井和高高的矿山。
就像坚韧的矿石挤压在黑暗之中,
也给咱们带来了光明、希望和明天。
曾经冲破几多艰险?
一路留下多少诗篇!
咱们衷心祝愿过,
祝愿他与日月同年!
这并非都是愚昧无知,
——把他当成了神仙。
实在是因,
为他同祖国的命运息息相连,
他的光辉思想,
同日月一样与咱们相伴。
时间整整过去了六十多年,
那幸福的情景依然如在眼前。
不是咱们矿工最钟情那美好的一幕,
而是腾飞的中华加深了对他的怀念!
我把矿工的怀念写成了这首小诗,
精心精意刻上白玉似的大理石板。
怀念他,
咱们更加倍努力建设锦绣铁山,
怀念他,
咱们要让咱矿工的日子更甜更甜……
▲当年毛泽东视察过的大冶铁矿露天矿场,已建成黄石国家矿山公园。图为经数十年采掘 形成的亚洲第一大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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