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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人,正好是剪辑师——刘勇「solo影人 13期」

solo影人第13期:影视剪辑师—刘勇

经李焱老师的介绍,我们认识了剪辑师刘勇老师。

刘勇老师从事剪辑工作多年,曾参与《我的喜马拉雅》、《龙之战》等影片的制作。是一个很谦逊又有趣的人,此次和刘勇老师的交谈使我们受益良多。

刘勇,

1980年生,剪辑师、后期导演。

荣获奖项

2015年第八届全国剪辑大赛三等奖

《龙之战》第20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传媒大奖

《无效申请》电影频道年度最佳影片(2016)

电影作品

【剪辑指导】

《我的喜马拉雅》

《浴血广昌》

《龙之战》

《绝地先锋》

《喋血毒巢》

《我的奶奶是天使》

【剪辑师】

《无效申请》

《恋恋鹏城》

《绝地夏令营》

《一路芬芳》

《界限》

《破晓》

【后期导演】

《黑拳之龙虎兄弟》

《古城片警》

电视剧

《边城风云》—后期导演

《幸福很简单》—剪辑指导

《那些迷人的往事》—剪辑师

《我家有宝》— 剪辑师

《幸福幸福不一样》—辑师

纪录片

《转山 一沙一世界》(导演 沙宝亮)

《京张穿越跑》(导演 沙宝亮)

刘老师有着很独特的鹰钩鼻、长卷发,外形上就让人印象深刻。此次采访约在了他的工作室见面。工作室是一个二层小洋房,和其他后期工作室那种“高冷理工直男风”的布置格调不同,刘老师的工作室很有生活气息。

门口摆着单车和杂物,进门的柜子上有三个机车头盔。大早来到的刘勇老师打着工作电话,把我领进了会客室。会客室一面墙满满地摆着各式茶壶、茶叶,侧面有一张长桌,长桌上放着药酒、奖杯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片场淘来的小道具等,同样是满满当当摆了一桌。此外会客室还连着一个向阳的小阳台。

以上构成了我对刘老师的第一印象。

此次采访前,我设置了一些与电影、与剪辑相关的问题,但刘老师的人生经历很独特。我们聊着电影、剪辑,又聊到了刘老师少年时在兵团拾棉花的经历。以上种种话题都十分有趣。我把这些对话记录了下来,希望能让小伙伴们有独特的阅读体验。

冬日早晨,阳光明媚。刘老师将我领到他的接待室邀我坐下,茶桌前,他默默烧水,待沏上一壶茶后,我们聊起来他的故事——

空镜:刘老师,是什么样的机缘让你成为剪辑师?

刘勇:我是新疆兵团子弟,我一直在兵团生活到高考完。读大学的时候,我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毕业后,机缘巧合之下我在乌鲁木齐的一家公司应聘成为了剪辑师,开始做剪辑MV和广告片的工作。开始从事这个行业之后,我认识了一些在北京做剪辑的朋友,觉得他们剪片子很有想法,就让我对北京产生了向往。因此06年我离开了乌鲁木齐,攒了8000块钱,坐火车到了北京,在北京就一直待到了现在。

我刚到北京时也是剪MV和广告为主,后来遇到了好的机会,接触到了影视。觉得电影、电视的剪辑能表达的东西更多,更有意思,就开始做起了影视剪辑。再后来和我搭档合伙开了工作室,一开始也就是租了一个房子两个人干,干了一段时间人手不够了,就开始招人,招人多了有点挤,就换了大一点的地方。慢慢地,又觉得接待客户还是需要一个正宗的门脸,就有了现在的这个地方。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是除了谁被什么都没有,也是一点一点装修成了现在的样子,都有这样的一个过程。

空镜:我看到了老师门口有头盔。您平时的业余爱好是骑机车吗?

刘勇:我业余爱好骑机车,男性嘛,会喜欢追求速度感。我很喜欢骑行的过程,我们骑车都会有一个目的地,但其实很多时候目的地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在路上能够很放松,也能够感悟到许多。我特别佩服和羡慕那种说走就走的人,我有个同学前阵子从新疆出发徒步去西藏,太厉害了。他会跟我们分享一些他途中的故事。那种没什么目的性的旅行真的很好。而且走出去,离开日复一日的生活和工作环境,离开熟悉的圈子,回过头来看会没那么容易沉溺其中,也会更理性和释然一些。

做人还是要随性豁达一些。我今天晚到了一点,出门的时候,我闺女缠着我,要我陪她玩躲猫猫,我就玩了一会。(笑)很多东西其实就是这样,单纯一些、自然一点,就会活得轻松,而且生活和工作也就自然而然地推进了。我们说,电影来源于生活,但电影总会有很多很多的戏剧矛盾,很多矛盾甚至是不可调和的,那是刻意制造出来给观众看的,生活哪有那么多的矛盾,就是平平淡淡的。平淡中又有些波涛,就需要细细去品味。

同样的道理也在工作中。我做后期,要和导演、制片人、出品人打交道,很多人对职位的印象是刻板的,但其实任何职业背后,说到底还是人嘛,任何工作说到底还是要和人打交道。

空镜:您喜欢在路上的感觉,会不会和你的家乡在新疆有关系?新疆太大了,很适合上路,感觉那块土地滋长理想主义。可不可以分享一些您关于家乡的独特经历?

刘勇:我生长在奎屯,是兵团子弟。说到理想主义,可能确实有一部分地域的原因吧。我对我家乡的记忆就是大片大片的棉花地。我们那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是种植棉花,我小时候农业机械化还没有普及,到了棉花成熟的季节,各行各业、每家每户甚至是小孩子都要帮忙拾棉花。我从小学就开始拾棉花,一直拾到高中毕业,因此拾棉花的事情对我而言印象深刻。

我们那时候每年9月份开学,上完一周课之后就要到地里去拾棉花,一直要帮忙到10月份。兵团里会派来拖拉机到学校运我们去拾棉花。我以前还得过“拾花小能手”的称号呢(笑),学校会奖励些本子、铅笔盒啥的。这都很有故事的。

我们那时候低年级就到就近的棉花地,每天干完活回家;高年级就去远的地里,要在那边住上那一段时间。越是高年级,拾花的任务就会越重,甚至拾到最后,女生都扛不起棉花的袋子,男生就会帮忙扛,然后晚上女生帮男生洗衣服。关于拾棉花的故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们那个时候还偷秤,秤了一袋转一圈拿下来又秤一次。高年级的时候还偷懒,借着上厕所的间隙偷别人的自行车去隔壁村买火腿肠,小时候这种傻傻的事情都干过。

那么多年了,棉花地的场景依旧给我留下深刻印象。那时候我们拾棉花都是一行一行拾的,每人拾一行,整整齐齐的,还蛮有画面感的。我总想,有时间的时候要把兵团拾棉花的故事写下来,写成剧本、拍成电影。

空镜:刘老师您剪的很多片子都是偏动作类题材的。您个人是比较偏爱这种题材吗?

刘勇:我剪的片子和爱好有一定的关系,但本质上还是工作。委托方给了什么样的项目,我们觉得合适的就会接。工作是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的。不过男性总体来说还是会更喜欢一些阳刚的、英雄主义的东西,因此我在做这样片子时也会更有感觉一些。

我个人所偏好的,可能是现实主义题材多一些。前阵子看了《少年的你》,那个片子就挺好的,它其中的一些剪辑手法很新颖。而且片子讲的是实实在在发生在你的生活中的事情,这样的故事会让我觉得很扎实。可能是职业习惯,我平时在生活中,也会特别注意不同人的动作、形态,会想想他们背后的故事。

因此,相对来说,我不太能从科幻电影中产生共鸣,我会欣赏科幻片中的视效,但总体故事离我们太遥远了,还是缺乏一些代入感。另外,前阵子我剪辑了一个片子《我的喜马拉雅》,讲的是一些地域文化的东西,这样的题材我也很喜欢。做这个片子我做了很多功课,让我学习到很多。

电影《我的喜马拉雅》海报

空镜:我看到老师有中国影视数码剪辑大赛的奖杯,可不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您参加这个比赛的故事?之前曾有幸采访中国电影剪辑学会的荣誉会长杨幸媛老师,她认为剪辑师都是“幕后英雄”,你作为从业者怎么看待剪辑这个职业?

刘勇:杨老师说的“幕后英雄”,“英雄”这个词语的评价实在是太高了。我感觉自己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靠这份工作养家糊口的人。但杨老师这样的前辈说这样的话,对我们后辈是莫大的鼓励。我参加影视数码剪辑大赛也是一个机缘巧合,和一个朋友闲聊的时候他提到了这个比赛,说我剪的东西还有点意思,就怂恿我去参加。我抱着试试的心态交了一个电视剧的片花上去,有幸得奖,是剪辑学会会长周新霞老师给我们颁的奖。留着这个奖杯,对我来说是一个鼓励吧。奖杯也好,“幕后英雄”的说法也好,其实都是前辈给我们的一种鼓励,让我们铆足劲加油干。

干剪辑这一行吧,也包括影视圈其他行当。还是要有些单纯的喜爱或者情怀,才能支撑着做下去。很多人觉得做影视很神秘,抱着新鲜劲就来了,但真正做下来其实需要很有耐心、很花精力,需要静下来,日复一日地面对。接到了一个项目的后期工作,前期拍摄的变数太大了,很可能拿到的素材就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那就得要去沟通、一遍遍打磨,一遍遍看素材,找到可以形成完整故事的线索。很多时候我们甚至要去“偷”素材。这些都是其他人所想象不到的。但接了工作任务你要在规定时间内保质保量完成,这个过程当然是很痛苦的。可能有争吵和不愉快,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但当一切完成之后还是有成就感的。

电影《我的喜马拉雅》剧照

空镜:感觉刘老师很有自己的节奏,做事很冷静。但做影视特别是剪辑,太容易遇到这些棘手的情况,刘老师是怎么在这些情况中保持平常心的?

刘勇:干这行也这么多年了,也崩溃过,但是崩溃完还得去面对解决,慢慢地就成熟冷静了。冷静才不容易误事,才能把事情做好。后期是影片制作的最后一道工序,必须要沟通好导演、制片等各方的意见,最终呈现出一个完整的、整体的影片给观众,后期剪辑就是要把好这最后一关。

我们现在是所谓的“影视寒冬”,在这个阶段比较艰难,但艰难也有艰难的好。以前流量至上,大家都奔着流量去做一些东西,现在拍片子更能花些时间和心思去打磨,能冷静下来。就比如剪辑方面,导演将素材给到我的手里,10天剪出来的效果和30天剪出来的效果肯定不一样。拍片子更加谨慎了,我觉得这是好事。像欧美的电影工业,就会花更多时间去沟通,在前期就沟通好,而不是等到拍摄时或者后期阶段再来想怎么解决问题,这些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个人的不理智、行业的不理智都是不可取的,做事情还是要冷静清醒了去做,不然就不要做。不过话说回来,人都有这样的经历,你这个年龄段急躁是很正常的。就像我女儿是小孩,挺调皮贪玩,也是正常的,每个年龄段有每个年龄的特点。

空镜:您做后期的片子里,有没有自己比较满意的作品?

刘勇:我做剪辑的片子里有一个叫《喋血毒巢》。影片由真实故事改编的,包含了动作、枪战、刑侦的情节元素。但题材特殊,在表现手段上比较有限,从前期剧本到我们后期剪辑都花费了很多功夫去表现,这个工作挺有挑战的。我也在剪辑的过程中,了解到了很多一线缉毒相关的故事,很震撼。片子完成后在电影频道播出,反响挺不错的。

做不同影片的剪辑,能接触到不同的东西。而且,剪辑并不只是机械性地拼接镜头,素材冥冥之中会指引你把最有意义的东西通过拼接、变换节奏展现出来。这也是做剪辑这项工作最有意思的地方吧。

(完)

采访| 根根、大鹏

撰写 | 根根、大鹏

(图片由 刘勇老师 提供,部分来源于网络)

合作可发送邮件至:

kongjingsolo@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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