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
我是一把钢尺,
直来直去,
丈量着红尘万丈。
从不计较别人的说短道长,
凭“度”去丈量。
有“度”真丈夫——
有“量”真君子——
历尽艰辛,
不知艰辛,
险些被折断。
后来,
我试着做了一个牛轭。
弯曲圆滑,
把耕耘者的肩胛磨破再拭干,
耕耘者还说甘心情愿。
一个灯红酒绿的晚宴,
我一手端着恭维者的酒,
一手端着恭维别人的酒。
猝然,
碧波粼粼的高脚杯中,
似有异物在晃动。
——不是杯弓蛇影的幻觉,
——是我眼睛投影的跳荡。
——眼睛不是心灵的窗户吗?!
——咋不见我的灵魂?!
一个寒颤,
失声高喊:
“我的灵魂——”
人们说我醉了……
不——
我清醒了——
我要找回我的灵魂——
做一把钢尺,
宁愿被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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